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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们都是职责所在。在下明白。”
面对保家卫国的战士,如久一直报着尊敬感激的心,这种习惯深入骨髓,也延续至今很难改变。
也正是她言语有礼,没有遮掩的敬重态度,才让守哨的官兵心有好感愿意帮忙跑这一趟。
一路将她带至将军帐外,那士兵才行礼走开。
守帐的亲卫向内大声通传,“将军人带来了。”
“进。”
童将军顺手将再次通读一遍的书信放下,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
想到信中好友提起的事,还有有关她身世的猜测,童武安眼神复杂。
“童将军好,如久冒昧前来拜会还望海涵。”
“我也同老秦那般唤你小九可好?不必外道,信中老秦那家伙都说了,你当也知道我和你秦伯伯的关系非常,叫我童伯伯就好。”
“是,童伯伯。”
童武安摸了把山羊胡,十分爽朗的大笑应和道,“哎,这就对了嘛。”
“童伯伯实不相瞒,如久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想必秦伯伯信中也有提及,不知可否相告?”
听她这般说道,童武安面上的笑容微顿,轻声叹了口气,“老秦都说了。”
当初沈将军一家被发配至绥原后分配到了合县,也是因为避讳,人在绥原时他并未前去,不过该知道的消息还是都有了解过。
“沈家被分派到了合县的岩渡村。”
合县的岩渡村?
如久暗自回想这一路走来,闲来无事时恶补过的,有关东鸣国的地理风情,律法国规。
被发配至绥原的犯人,都由当地官府统一分配,合县会县两县皆是用来发配犯人执行劳役的地方。
终于是知道了沈家人具体的地址,如久笑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童伯伯。”
“小九,若想前去这两处,光有普通的路引怕是不行。还得找官府加盖官印批示才可。”
因为两县的特殊,普通人根本不允许前往,也轻易过不去。
有大批的官兵镇守两地。
一是怕里面的犯人一多发生暴乱,二是怕有人里应外合进去劫走犯人。
可想而知那里守卫会多森严,布防会多严谨。
看清他眼底的犹豫还有脸上的难以明说,如久笑意不改,“再次谢谢童伯伯的提醒,等事了如久定设宴备上好酒请您喝上一顿。”
“那如久便先行告辞了。”
因为党派也因为各自的立场,童武安确实是与新到不久的知州不合,这事倒是他有负老友所托了。
不过,当初已传出死讯的沈家唯一女娃,时隔多年竟然自己找来了,依老秦所说似乎还得了不小的奇遇。
童武安神色隐晦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帐内,这事到底要不要?
低下头把玩大拇指上的扳指,这是他每当需要思考什么大事时特有的习惯。
……
已经走出营地的如久,回首再次望了眼,眯起的眼神色不明。
当众打马离开,绕了一圈后,又悄悄摸了回来。
离开帅帐时,童将军最后的目光总让她有几分奇怪。这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事无绝对如久还是决定秘密打探番方能安心。
现在多了沈家人,有些危险还是尽量扼杀在摇篮中的好。
凭着超绝的轻功,又将整个营地布局全铭记于心的她,自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达成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