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肃,眼中更是隐晦难辨。
小小的身子挺的笔直,半响如久才开口问道,“是兄弟吗?”
“那当然是!必须是啊。”阎难寻想也没想一口回答到,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虽然他们两个年龄差距有点大,可却对极了彼此的胃口,经过昨晚那场面,怎么说也该算是生死之交了吧?所以,这算什么问题,这必须得是啊。
楼月见小九问的一本正经,寻之答的更是简明利索。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意,可却不难看出眼底深处的认真与诚挚,“小九,不若再考虑考虑,兄妹行不行。”
嘴角微微扬起,如盛开在阳春三月的桃花,那般灿烂明媚,“不行。”
想到那个可能是真相的猜测,如久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将她前去悦客茶楼的事一一告诉他们。
怎么认识的秦明,途中听到的议论,因为突然炸响在耳边的那声将军而多出来的记忆,以及她的推测。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房间内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余下了各自的呼吸声。
不等如久询问出声,呆住的两人像是同时回过神来,纷纷开口。
“如久,你说四年前获罪的沈家或许还真得费心查查。但,如果是四年前获罪的将军,只怕除了稚子没人会不清楚这事。”
“因为获罪的将军是我们东鸣国的战神,是所有百姓心目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当年那场通敌叛国的案子,上至文官武将下至文人学子全自发上书为之请命。
青衣学子齐跪长平门外,一把把万人请命伞垒满各府邸案桌,北方三府四十多镇受战神将军庇护的百姓更是成千上万的涌入京城。
那场面怕是至今很多人都没法忘记。”
这么大的事,即使不在朝堂身在江湖,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江湖之人多狭义,对于保家卫国的战士没有人不钦佩不敬重。阎难寻记得当初江湖各大门派还召开过密会,商量着实在不行就入京劫狱。
“当时三十万沈家军随着各统领将士从北境万里奔袭,将整个京城围的水泄不通,只需振臂一挥…
可惜,老侯爷赤胆忠心,战神将军铮铮傲骨,都不愿遂了某些奸人的诡计真的做了那乱臣贼子。
最后多方证据不足,又迫于各方压力,皇上也无法,只能掳其爵位夺取兵权判了抄家流放。
当时无昭回京的各将领全获了罪,三十万沈家军被打散重编,自此再没了虎狼之师,震慑北荒的沈家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于战神在东鸣百姓心中的名望,还有那三十万只认人不认虎符的沈家军。
皇帝自是猜疑忌惮非常。前有佞臣谗言后有妖妃蛊惑,几位成年皇子尔虞我诈扰乱朝纲……”
“嘭——”
怒极的一掌,让茶桌顿时四分五裂。心中腾起的火让她全身血液都沸腾燃烧,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痛。
当初爸爸和大哥的牺牲,是他们认为最对的选择,是他们身为军人的责任,是他们永远无法放弃的那身属于军绿色的骄傲,更是他们誓死捍卫国家人民的勇往无前和义无反顾。
身为家人她悲恸可也骄傲,因为他们觉得值得,也因为国家从没让他们失望。
现在呢,同是军人,同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沈爹爹他们却流了血还要流泪,该有多么的委屈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