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仍旧表现得很惊讶。
靳溪亭点了点头,道:“别担心,我十七岁就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既然当年能将夷族人打的落花流水,那么现在依旧可以。”
众所周知,虽然摄政王是科举状元出身,但在领兵打仗上也是好手,区区十七岁的青葱年纪,就已经被先皇封为了小将军。
那年他率领三千骑兵营奇袭夷军且大获全胜,追击夷军三百余里,被世人尊称为鬼将。
但自从那场战役以及新皇登基以来,他就再也没有亲自上过战场,让很多人都逐渐遗忘了靳溪亭在军事上的才能。
“那,你要去多久?”顾盼咬着下唇,眼神里有粼粼之光。
靳溪亭云淡风轻地笑道:“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不知靳溪亭到底知不知道皇帝的计谋,顾盼仍然非常担心夷族会针对他用出奇招,而且原主那一世根本没出这样的事情,很可能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给了皇帝很大的刺激,从而引发出了蝴蝶效应。
顾盼压抑住了心底的情绪,抬眼坚定地对这风姿绝世的男人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靳溪亭见她放下心来,自己也少了很多忧虑,笑着揉了揉顾盼的脑袋,说道:“别弄得就好像夫君一去不复返一样好不好。”
“哼,我这是担心你!”顾盼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生气地说:“既然你不要我担心,那我可就全心全意地挑今晚花神节的小裙子了。”
两人一阵笑闹,大魏的局势也正在发生诡谲地变化。
晚上的花神节,其实在顾盼的眼里就相当于现代世界的七夕节了,只是古人们会更加重视一些,在这一天的夜晚盛装打扮出游。
靳溪亭和顾盼穿着精致华美的紫色衣袍,双双戴着狐狸面具出了门。
街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为往日气氛沉重的京城平添了市井气息,而闺阁女子也能够在仆从的保护下单独游街,与自己心仪的贵公子互赠手帕。
远处的护城河边,很多人都在放莲花形状的河灯,以作祈愿。
“夫君!我也要去放河灯!”顾盼笑着在靳溪亭的耳边大喊道,鲜活的模样让靳溪亭的心柔软无比。
“好!”靳溪亭在嘈杂的闹市给予了他最大声的回应。
随即,他紧紧地握住小姑娘的手,来到河边买了两个普通的河灯,两人分别用毛笔写下了自己的愿望,轻轻一推,莲花灯就随河水的流动遥遥地飘向了远方。
与此同时,夜幕上绽放了无比灿烂的烟花,而河边的两人并肩而立,在月光下亲密无间、般配至极。
顾盼:愿郎君征战顺利,自此无病无灾。
靳溪亭:愿夫人永别前尘,自此喜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