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一脸苦相的小声说道:“小声点,那红袍男子是当今官家,他还是忠王的时候,我跟随恩相见过的。”
翁应龙大吃一惊,这件事把官家都惊动了?
须知,尽数都是些贫寒士子。就这些人加餐钱的事情,怎么能将官家都惊动了?
对了!是恩相,一定是官家听闻恩相被打了,才被惊动的。
这般想着,翁应龙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观望,那可是当今官家!自己虽然是恩相看重的堂吏。可终究位卑职小。还从未见过官家的容貌!
而另一侧,正被翁应龙偷瞄的赵禥,正打趣道:“范卿,师臣今早下朝的时候,就没有问你讨要天价彩礼?”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范文虎一脸堆笑道:“不敢欺瞒官家,泰山大人确实笑谈过,不过被微臣给蒙混过去了!”
赵禥哈哈一笑:“好你个滑头。你带兵前来,不去救你的泰山大人?”
范文虎赶忙摇头道:“启禀官家,那群太学生闹不起什么乱子,微臣带人前来,也不过是驱散他们,以免妨碍了政事堂的事务。”
赵禥点了点头,笑道:“去吧,把他们都抓起来,关一夜清醒清醒。切记不要伤了他们。嗯,记得要管他们吃食。”
见范文虎一脸的不可置信,赵禥又笑着对一侧的钱贵说道:“派人告诉临安知府,明日早朝,朕要知道这帮太学生里,有谁是带头的。”
言罢,便步入了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在一众皇城司亲从官的护卫下,缓缓的离开了此地。
见赵禥离开,范文虎才长出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喝道:“都给本将军围起来!压入殿前司的军牢关上一夜!”
一时间,政事堂门前,一千七百多名太学生被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尽数被捉拿归案!
而另一方面,返回皇宫的赵禥正在琢磨这太学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处大殿。这里是自己平日学习的地方。
想来,里面的人能为自己解惑!
步入殿内,便看见一名老者正从一个书案后站起,向自己躬身施礼道:“老臣见过官家!”
此人正是礼部郎官兼直学士院,又兼崇政殿说书,著作郎。王应麟。
平日里即负责为皇帝讲读典籍,又负责编修本朝的名臣传籍。按例,在他卸任之前,至少是要编修好一部名臣传籍。
赵禥笑道:“厚斋先生快快坐下,朕今日来寻先生,是有几件事情想让先生为朕解惑。
王应麟恭声道:“官家请讲,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禥呵呵一笑,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道:“厚斋先生,朕听人说,您当年曾担任过文天祥的考官。能否给朕讲讲此事啊!”
王应麟心里一惊,他今日可是听说了早朝的变故。没想到这么快官家就找过来了。
当下恭声道:回禀官家,确有此事。文天祥的答对,卷古谊若龟镜,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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