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小墨嘛……”
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抱在了怀里,容倾忍不住嘤咛一声,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只有他动了情。
时京墨却偏偏使坏,把人欺负的水水的,嘴上还不放过
“说啊,要生嘛……”
“倾倾想跟我生小小墨嘛……”
“那倾倾把我们的小囡囡摆哪里嘛……”
“今天婚礼的时候,斯年那个小崽子的眼神你看到了嘛……”
“妈的,小奶娃一个就惦记上老婆了……”
容倾听得又羞又气又笑,抬手轻轻地给了他一个小嘴巴:“……不许说脏话。”
“好的,老婆。”
“……”
容倾一下子有些发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粉颊上顿时滑下来两行清泪,整个人软软乎乎的往他怀里一窝,哼哼唧唧的抽咽,撒娇。
一声声的喊着时京墨。
一声声的,喊着老公。
一个多月后,容倾怀孕了。
拜小斯年每几日一询问所赐,两个新婚的小夫妻没有错过一天的等到了他们的小公主。
万众期待之下,我们的浔浔小公主……也回来了。
那是漫长而幸福的充满欢声笑语与无比期待的十个月。
那十个月里,容倾没有再出过外勤任务,而她也不再为时京墨发狂担心。最艰难的一劫已经过了,容倾相信他们会再一次缔造神话。
九个月后,容倾平安生产,果然是个小公主。
时京墨自从容倾进入产房那一刻就全程陪在她身边,无论多少年过去,他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情。
当年的所有缺憾,都在那一刻全都回来了。
容倾的痛苦,容倾的辛苦,容倾的爱……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永远视若瑰宝。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容倾累得完全说不出话,时京墨哭得完全说不出话,跪在手术床前,温柔的亲吻容倾,在她耳边呢喃,连新生的小囡囡都先顾不上了。
容倾无力的躺在那里,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当年。
那时候,身上很痛,心里更痛,整个人如坠地狱,惶惶不能终日。
而现在,身上很痛,心里却是柔软的,被时京墨握着手,轻轻抱着,整颗心都是踏实的。
“浔…”
她艰难的开口,想要看一看女儿。时京墨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抱女儿,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容倾顿了下,想要抬头。
“你别动…”时京墨赶紧弯腰,把女儿抱到她身边。
容倾侧头看了看,心中一时柔软万千,惊鸿一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一滴泪,悄然的滑落,她笑着眨了眨眼,轻声呼唤:“……乖浔浔。”
时京墨抱着软乎乎的一小团,这一刻仿佛也感觉到了血浓于水的微妙,心中无比柔软,千丝万缕的,缠绕在一起的血脉。
最后,江河入海,汇成滔滔不绝的爱意。
“你刚才笑什么呢?”容倾缓了一会儿,能说话了。
时京墨正感动呢,听了这话一愣,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低声冲容倾乐:“……南城第一美人,噗……好丑哈哈哈……”
时京墨第一眼看到的浔浔已经是真正的南城第一美人,玲珑而惊艳,让人望而夺目。
乍一看到这一小奶团子,噗……
容倾:“……”
时浔的出生最高兴的就是小斯年了,从产房被推出来的那一刻,除了必要的时候,小时浔一直都是被小斯年抱着的。
有时候时京墨看得都想打人!
小斯年偏偏还可乖,可会装无辜,小嘴一瘪喊着爸爸装可怜,说他小时候还太小,不记得小浔浔小时候的样子,让他多体谅,不要跟自己这个小孩子计较。
时京墨:“……”
容倾每每看到未来的父子俩干仗就忍不住想笑,小斯年真是蔫坏蔫坏的,坏死了,跟小墨一样一样的!
每每父子俩争抢着抱小团子的时候,小团子就会缩在小斯年怀里吭哧吭哧的笑。
每每这个时候,容倾总会特别的温暖,温暖的想哭。
她和京墨的小公主又回来了。
与小斯年不同的是,小公主不记得了。
那些……好的坏的,怨的恨的,都不记得了。
挺好的。
有的人选择忘记,有的人选择铭记。
一如小公主,一如小斯年。
都挺好的。
她的小公主,她的心尖尖。
忘了挺好。
这一回,她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有宠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她有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
她有忠于等待和守候的青梅竹马。
她有一群疼爱自己的兄长和姐姐。
未来,她还会有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小伙伴,虽然彼时,她们还未曾谋面。
这一次,她是真正的千万娇宠于一身。
她叫时浔。
……
十八年后,时浔和傅予一同考入清华大学,开学新生大会上,有一位来自中文系的学长上台致辞。
傅予立刻拍了拍时浔的手:“哇,浔姐姐你看,是洛尘!洛尘好帅啊!”
“我录下来了,一会儿发给黎然。”
“不要!”
“要!”
“浔姐姐~”
洛尘致辞完毕,又有一位来自中文系的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琅琅明月书卷气,明朗少女,清冷温柔。
时浔听到了她的名字。
二十四桥明月夜,慢数星河。
那是白星乔。
同年,几位少年从军校毕业,前往最危险的祖国边疆,奔赴战场,开启属于他们的生命新篇章。
海清河晏,岁月静好。
满城风花雪月,总有少年人在路上。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