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冠军营的人将这场战斗当做实战而不手下留情的时候,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你们断了我们的后路,还指望我们能给与你们同等的尊重?”
“再说了,你们现在就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就是就是!哪那么多废话?缴不缴械?”
听着如此侮辱人的话语,两人怒火冲天。最终,两人把刀剑弓箭扔到地上,朝着奔雷营的人冲了过去。
“有种的别射冷箭!”
“放心,我们正大光明,不像你们只会偷袭!”
刹那间,四个人纠缠在一起。
这边发生的事情洛白根本无暇顾及,毕竟他的处境也不好。
郭守志虽然文弱,可下起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面对郭守志言语手脚上的双重压迫,洛白咬定一句不是“奸细”,便不再过多解释,气的郭守志扳着他的脑袋看向身后。
那里,仅剩的两名冠军营战士正遭受对手的戏谑。
他们的武器不知为何丢在一边,上蹿下跳的躲避着对手的进攻,看起来岌岌可危。
“还记得在冠军营你和雪凌空的比斗吗?”
洛白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你可能不知道吧?那场战斗并不精彩。说起来你当时上蹿下跳的,就像一只卖笑的猴子,我们在下面看的很过瘾。”
洛白心中憋着一口气,面对郭守志言语上的羞辱,他没有回应。
可他不回答,郭守志并不生气,继续看向那边的四人。
“你说,他们两个人像不像是两只卖笑的猴子?”
这一刻,洛白终于怒了。
他可以忍受奔雷营的羞辱,甚至是毒打。可这样的时候不应该冠军营上上下下百人面对的。
这是他的错,不是冠军营的!
他猛地摇头,将郭守志的双手荡开,冷声道:“两军对垒,我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过分!”
说完觉得这句话似乎分量不够,又嘲讽道:“被我们不到百人逼到这个份上,该说你们是一群猪呢,还是说你们的木清华统领是一头猪?”
木清华的御下之道已经得到两营将士的认同,甚至严文渊还向三皇子介绍过木清华的御下之道。
这样一个精于御下之道的人,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统领,可在洛白口中,却成了一头猪!
“再或许,你们就是一头猪领着一群猪的队伍?”
郭守志忍无可忍,怒火攻心之下,准备出手。
洛白眼疾手快,逮着机会,腰上用力,一个翻身,反将郭守志压在身下。
“两军对垒,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洛白就算有一丝愧疚,也被他甩到了九霄云外。一双拳头朝着郭守志的胸口就锤了下去。
“你们本来就是人多,难道还要我们傻乎乎的冲上去?”
郭守志无言以对,但他就是不服气。
“可这就是你们如此不讲道义的理由?”
“道义?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就算我想讲道义,我会拿我们百个人的生命给你讲义?幼稚!”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最不需要道义的地方。特别是双方的统帅,如果太讲道义,那就是对手下的将士不负责任。
“虽说我不是这百人的统领,可是慈不掌兵,你还指望我带着他们和你们硬碰硬的送死?”
“那就活该让我们吃亏?”
一阵暴发,郭守志再次占据主动,朝着洛白动手。
“可这不是战斗,这只是演练,你至于将我们耍得这么惨?”
说道这件事,郭守志顿时火冒三丈,手上的力气也重了几分。
“你知道吗?木清华已经准备放你们进来了,然后咱们两家有输有赢,平局收场的!木清华为你们想了这么多,你们就是回报他的?”
这次,洛白没有发泄自己的怒火,冷声道:“战争只有输赢生死,没有平局,更没有情感!”
“你!”
郭守志被洛白这句话呛的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站了起来,缓缓后退。
另一边纠缠在一起的四个人也分开,各自退了回来。
郭守志看着洛白三人,表情平淡,似乎打了洛白一顿,他已经不生气了。
“你说得对,战争只有输赢生死,没有平局!”
洛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就看到郭守志朝后举了举手,两名远处的骑兵举起弓箭。
这家伙下意识的就地一滚,朝着西南边的高地跑了过去。
“跑!”
这是他在躲避的同时喊出来的一句话,但还是晚了。
两支箭,一支射中他的背上,另一支射中另一个人。
第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但他没有跑。就地一滚,捡起他之前丢弃的武器,朝着郭守志三人冲了过来。
如果说死是战士的宿命,那么选择一种最恰当的死法,可能是最得意的事情了。
那名少年挥舞着长剑,一脸狂笑道:“阻击者,河南道何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