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华对丰裕城战事的兴趣,超过洛白预期。
上午才聊过,下午再次把他邀请过去,这显得着急了吧?
但洛白是欣然前往。
一路上,符烈生都在给洛白观赏奔雷营的军容。
帐篷,士兵的操练,以及营区之间的布防,似乎都有说辞。可惜他现在还看不出名堂来,只觉得这些非常有次序,让人挑不出毛病。
而且,目光所见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旺盛,目光锐利,绝不像冠军营那群人,一脸担忧。
洛白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的两支队伍交起手来,冠军营怎么可能会赢?
看着洛白脸色不自然,符烈生还以为他是惊讶奔雷营的军容,立刻笑道:“说实话,木兄治军还是有一手的。而且从不藏私,只要我们问,他都会说。我们也算是受益匪浅。”
看着符烈生脸上的敬佩不似作伪,洛白顿时觉得他的这位老伍长太厉害了。
现在还没有去战场,就已经将人心笼络到自己身边。这等手段眼光,不得不让人敬佩。
洛白也跟着笑道:“那我可得多请教请教了。”
木清华的中军帐不远,距离符烈生的军帐也就百丈远。
一路走来,洛白的心情是非常不好,信心也急剧下降。
“那就是木兄的军帐。”
随着符烈生的指引,洛白看到了奔雷营中严防甚密的中军帐。
那是一顶帐篷,和符烈生的帐篷相似。
唯一的不同,在于帐篷外面,竖着一杆军旗——三尺长的军旗在寒风中,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那是大夏朝的军旗:龙旗!
夏朝定制,独立建制的军队,军旗有两展:一展是通用的龙旗,一展则是这支军队的军旗。
现在奔雷营和冠军营都不是独立建制的军队,所以没有军旗,只有龙旗。
洛白仰头看着龙旗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心生震撼。
龙生五爪,那就是帝王之相了。
寻常营中配备的龙旗,也都是三爪、四爪,没想到奔雷营竟然会被陛下如此看重,赐予五爪龙旗。
洛白脸上的震惊自然逃不出符烈生的目光,他指着龙旗道:“这是分营的时候,陛下亲自命人送来的,说这展旗就是奔雷营的命。只要奔雷营的人不死绝,建制不撤销,那么这展旗就永存在奔雷营。”
洛白无言以对。
本来情势就对冠军营不利,现在又有皇帝陛下的言行激励,这场对抗还怎么打?
刚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再次去看龙旗。
先锋令应该在那里!
他仰头去看,光秃秃的旗杆上,除了迎风招展的龙旗,一无所有。
洛白皱眉:难道不是这杆旗?
可中军中就在这里,一目了然。附近只有这一杆旗,怎么会弄错?
可如果没有弄错,先锋令呢?
洛白还在犹豫,符烈生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洛白往前。
“洛兄,请吧,木兄已经在等我们了。一会进去,还请洛兄不吝赐教,给我们讲讲丰裕城的情况,我们可都洗耳恭听了。”
洛白连道不敢。
中军帐,一共有四个人,而且洛白都认识。
木清华,鱼少吉,风承平,雪凌空,他们原先一队的袍泽,竟然有两人在这里。加上在冠军营中的盛世歌和南齐云,,他们一队十人,竟然有五个人都出头了!
洛白第一个抱拳行礼:“伍长,队长,风兄,雪兄,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吧?”
木清华,鱼少吉,风承平,雪凌空都起身抱拳还礼。
雪凌空更是道:“洛兄,久违了。”
当时两人比试,,雪凌空一剑下去,差点要了洛白的命。
洛白也握住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不要见外了,坐下说。”
洛白这才坐下,然后就注意到桌子上铺着一张纸:他上午随手画的草图。
他心中一动,虽然知道来这里就是为了讨论丰裕城的事情,可是将这张图放在这里,似乎是在暗示,今天的讨论,要以这张图为主了。
想到明晚就开始的沙盘演练,难不成这几个家伙想要从他这里偷师什么?
洛白一时想了很多。
这时符烈生走了过来,给他们倒上茶水:“这个场合本来是要喝酒的,可惜现在是演练,不能喝酒。”
他将杯子一个个倒满:“不过最重要的,是没酒!”
众人都笑起来。
洛白笑道:“符兄,你这一声没酒我可是听出来了。榆林草场所有的酒肉都在火头军,你这是在向我要酒喝啊。”
符烈生嘿嘿一笑道:“在右北平那可是顿顿有酒有肉,现在只有肉没酒,难以下咽啊。”
洛白苦笑道:“你们和冠军营一战在即,这里围的和铁桶一样,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到哪里给你弄酒肉去?”
他端起茶碗,一饮而下,甚是豪爽。
“你看,这喝茶能喝出喝酒气势的,也只有洛兄了吧?”
木清华一句玩笑,众人顿时大笑。
笑过之后,符烈生又道:“可惜啊,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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