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榆林草场,回到军队中间,除了最开始的一天,洛白都快忘记了宗派的追杀,忘记了还有猞猁这个要杀他的人!
当那一声喊出来的时候,洛白才想起来,这个“张世器”的身材,似乎比之前高了一些。
可就是这突然的袭击,和片刻的愣神,让洛白无暇躲避。
洛白的目光已经可以看到刺向他的那把剑了。
说实话,剑锋雪亮,还闪着银光,真是一把好剑。
可为什么要刺向我呢?
这一刻,他全身汗毛乍起,被对方的杀气笼罩。
可就是这无穷的杀气,竟然刺激到洛白的坐骑。马儿一声嘶鸣,高高跃起撒腿就跑,险之又险的避过这必死一剑。
洛白都看到自己的头发被削掉一缕。
侥幸捡了一条命,洛白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马给甩了下去——双手集中精力射箭的他,面对坐骑的忽然奔跑,本根来不及反应就被甩开了。
半空中的洛白来不及多想,右手舍弃羽箭,去抓飘荡在半空中的缰绳,左手紧握长弓。
“张世器”一击不中,看着马匹跳开,脸色难看。
可看到洛白被马翻腾在半空中,顿时笑道:“天要你死!”
话音刚落,“张世器”策马追上,又是一剑刺出。
远处,狼群已经跑来,宋时兴靠着一根弓臂,艰难支撑。
原本处于支援地位的洛白,现在不仅不能给他提供帮助,反而需要他的帮助。
他奋力挑开一只狼,这才能喘息一口,看向忽然出现的“张世器”。
就一眼,宋时兴就认定对方不是张世器。
“你是谁?赶来冠军营行刺,胆子不小!”
“张世器”不管不问,眼中只有洛白。
宋时兴有心上去帮忙,可防守狼群的任务已经让他捉襟见肘,根本分身乏术。
“小子,活下来我就让你进冠军营!”
此时此刻,他能给洛白的,只有这一句承诺。
洛白差点骂娘了。
死了还怎么进?
听着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他顾不上抓缰绳,身体后仰,躲过“张世器”的一刺。
可这后仰的力道,让他彻底被坐骑甩下来。
洛白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坐骑右边落下:因为宋时兴在自己右边!
可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右脚还在马镫中!
洛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要是被马拖着走,都不用这个杀手动手,他也会死。
洛白来不及多想,右手抓起一支羽箭,箭镞入地,当作支撑,这才勉强度过危急。
可不等他松口气,“张世器”又追了上来。
“小子,你倒是命大!”
面对勉强支撑的洛白,“张世器”咧嘴一笑:“你这个样子到应该找个画师画下来,也可以流传百世!”
洛白此刻脚被马镫困着,之所以没擦着地,就是因为右手中那一支箭。
可箭身都是柘木,虽然坚硬,韧性较差。
现在的他,被马拉着,箭杆不仅支撑他的身体,更是在与地面快速摩擦。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折断。
洛白现在也是心急如焚。
敌人现在有马,他如果弃马落地,虽然可以摆脱现在的尴尬境地,可绝对逃不出对方的追击。
马是万万不能弃的。
不能弃马,那就只能找人帮忙了。
一念及此,他立刻看向宋时兴,看看他能不能帮助自己。
不看还好,一眼望去,正好看到宋时兴挑飞一只狼,却对另一只奔袭过来的恶狼无能为力,眼睁睁看他向自己扑来。
最终,宋时兴只能出脚,想要把它踹出去。
可恶狼悍不畏死,两只前爪直接抓住他的脚,咬了下去!
宋时兴吃痛之下,用力将脚往地上踩,。然后另一只脚朝着恶狼的脑袋踩下去。刹那间,血液溅的满地都是。
“妈的,还伤老子,找死!”
看着宋时兴受伤,洛白知道,他是靠不上了,还是要靠自己。
他倒立着看向身后的“张世器”,发现两马之间,仅有一匹马的距离,“张世器”随时可能冲上来。
他心中一冷,喝道:“猞猁,明人不做暗事,用得着遮遮掩掩?”
“张世器”冷哼道:“认出来也好,省的不知道死在谁手上!”
果然是猞猁,没想到他对自己执念如此之大,竟然跟到了这里。
洛白不敢怠慢,冷哼道:“杀我?上次你没能杀了我,这一次也不可能!”
猞猁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话,加速朝洛白冲了过去。
这一瞬间,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洛白却冷静下来。
想要逃跑,要么有马,要么靠近宋时兴。
现在虽然有马,却和没马一样。而且这马还是个累赘,禁锢了自己的自由。
至于宋时兴,他如果再不下马,就距离宋时兴越来越远了。
必须决断了,不然以他现在的情况,面对猞猁的第三次突袭,根本无法闪躲。
权衡完利弊,洛白心下一狠,右手松开,放弃支撑。
然后腰上用力,拔出屠双刀送给他的杀猪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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