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重新审理的。与其在这里不甘心,还不如想想该如何预防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义云皱着眉头看向大人,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大人笑了一下,“如果是他杀,抓住他的时候肯定是在某条街道或某个巷子里,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的被抓了,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巡街的捕快发现,这是我们做得还不够好。”
义云恍然大悟,突然打起精神,觉得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捕快的主要职责不应该是出事后的调查,而是出事前的预防,他想着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这天,外面下着第一场雪,义云在雪中连续跑到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到四位捕头,交代他们认真检查一遍捕快的巡街路线,不要落下每一条街和每一个巷子。
李捕头身边的一个捕快看着雪中义云的背影,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小声嘀咕着:“这么拼是干嘛呀,雪停了再来通知不一样吗,谁还能抢了他总捕头的位置呀。”突然头被敲了一下,“干活。”李捕头说完也看向义云,不知道这个人的干劲能坚持多久。
水仙和苹儿站在包间的窗口看着外面的雪,第一场雪并不大,路上的行人还是来来往往的不少。
“嗯?”苹儿发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水仙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苹儿到底看到了什么,看了半天皱起了眉头。
安成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鸡朝水仙居走过来,苹儿已经跑下去迎了出去。水仙一眼就认出安成手里的鸡不是山鸡,这个季节的确不好抓,但也不排除他对苹儿说了谎。
水仙走到门口又停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苹儿现在的状态,即使相信自己说的话,也可能会吵一架。如果她急了说出“你也是贼”这样的话,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想着想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坐下了。
苹儿接过两只鸡,邀请安成进来暖和暖和,他摇摇头,看着水仙居的门面说道:“这里是富人吃饭喝酒的地方吧,我还是不进去了。现在山鸡不好抓,所以我买了两只鸡,第一次来看苹儿总不能空着手。”说完摆摆手要离开。
苹儿想了一下叫了一个伙计过来,把鸡递给他说道:“把这个拿到后厨,告诉公子我出去一下,晚饭不回来吃。”
说完正回头,“呦,苹儿姑娘。”赵公子打了个招呼,苹儿眉开眼笑的告诉他公子在二楼包间,说完叫着安成离开了。赵公子没反应过来,问孙公子苹儿姑娘说什么,孙公子也觉得奇怪,揉着下巴说:“每次看到我们都不耐烦,今天这太阳……”,说着抬头看了看,“下雪阴天,太阳跑到苹儿姑娘心里去了?”
“话说回来,刚刚那个人是谁?”赵公子挑了挑眉毛,“苹儿姑娘心情好,不会是和那个人有关吧。”孙公子摇摇头往里走去。
两位公子上到二楼时水仙已经出来等着他们,笑着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赵公子一坐下就开始哈哈大笑,说道:“原来苹儿姑娘不是不会笑,得看是在谁面前。不过怎么就冒出个第三者呢?”
孙公子怼了他一下看着他,“二位误会了,那是苹儿的老乡。”水仙说着开始倒酒。赵公子喝下一杯又开始挑眉毛,水仙扫了一眼装成没看见,转向孙公子,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孙公子端起一杯酒抿了两口,叨咕着“有趣的事情”,想了半天说道:“有趣的事情没有,蹊跷的事情倒有一件。”刚要描述被赵公子插话道:“嗨,那件事算什么蹊跷,田旺以前当过土匪,而且以他的性格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死了也在意料之中。”
水仙正在倒酒,也不知道田旺是谁就没接话。孙公子反应过来后告诉他,田旺只是城门的一个侍卫组长。水仙还是没说什么,但酒已经溢出来了他还在倒。
孙公子喊了他两声,他完全听不见,只好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反应过来后直接说道:“南城门?”两个人都慢了半拍才点头。
水仙瞬间觉得头晕,身体晃了晃,扶着脑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对不起,我先失陪了,这就叫吴达过来陪你们喝酒。”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有点蒙。
水仙回到房间后坐在床上,屈膝抱着,下巴拄在膝盖上发呆。不知道两位公子说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田旺的死是不是和自己有关,不知道以前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间接的害死过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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