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郁郁寡欢,回答起向如琪的问题自然不会多热情,却到底还算礼貌。
这让向如琪心中很是受鼓舞,之后夏淳再过来习武时,她便想法设法的找出一些问题向夏淳请教,好与夏淳多说些话,以让夏淳加强对她的印象,甚至对她产生好感。
夏淳本是个武痴,在将军府里,除了向甜甜能干扰他的注意力外,其它时间他都沉浸在武学的奥妙中,对向如琪老过来打扰他,他已经心生不耐。
不过考虑自己身在将军府,向如琪也算是主人,又是向甜甜的堂姐,不好驳了她面子,前几次便都耐着性子回答了她。
可是,这天,夏淳正被向甜甜对他的忽冷忽热弄得情绪焦躁不安,向如琪却又打着请教问题的名头来与他说话,他终于失去了耐心,斥骂道:“脑子笨得跟猪似的,整天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那还来学什么武!有问题不会去问陆老前辈么?再不成就回去锈绣花,等着日后嫁人去,别来烦本皇子。本皇子是来跟在陆老前辈后面学武的,不是来做你专职武师的!”
说完,夏淳便拂袖而去。
夏淳的这顿斥骂让向如琪又羞又恼,偏偏此刻练武场上的人又多,让她恨不得眼前能有个地洞让她钻下去。
只是,她觉得这都是之前向甜甜不太搭理夏淳,让夏淳生了气,迁怒到自己身上,便将满腔的恨意都转移到向甜甜身上。
正巧,这边她身后的豆儿、翠儿和虎子也被夏淳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住了,心思细腻的豆儿也隐隐约约猜出夏淳对向甜甜的心思,知道定是方才向甜甜对夏淳不太搭理让夏淳生气,此刻向甜甜应当还在这练武场附近,担心向甜甜会被怒奔出去的夏淳撞上而吃亏,豆儿便给腿脚利落一些的虎子使个眼色,准备让他快点跑出去告之向甜甜一下,让向甜甜避着六皇子点。
谁知,正巧被转身的向如琪瞅见,向如琪以为豆儿这是在向虎子使眼色,嘲笑自己,一腔怒火没处发的她,上前就给了豆儿狠狠一记耳光,厉声斥骂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你使这副狐媚样给谁看呢?整日里就知道勾三搭四的。今日四小姐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没得让你坏了府里的规矩。”
“四小姐,我们即便没有什么规矩,也轮不到四小姐您来管教吧?翠儿虽然只是个丫环,却也知道没有经过姐姐允许,断没有妹妹擅自替姐姐管教姐姐的丫环这个理。
更何况,豆儿连话都未与虎子说上一句,怎么就成了勾三搭四呢?若这样都算是勾三搭四,那四小姐每回都巴着六皇子殿下说话,惹得六皇子殿下都发脾气了,这又算什么呢?
还有,您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又说豆儿勾三搭四的,那意思就是我们小姐勾三搭四的呗?我们小姐勾谁搭谁了?有妹妹这般说姐姐的么?”
看着豆儿那立刻红肿起来的脸,翠儿忍不住率先对向如琪开火道。
“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婢还嘴的份么?”向如琪没料到翠儿竟敢反驳她,气急败坏的转向翠儿,打算也给翠儿一记耳光。
翠儿早已预料到向如琪会来这一招,不过她也不惧,她原本就比向如琪年长,身材也比向如琪高挑、壮实,况且,这大半年时间以来,她跟在陆笑天后面还颇学了几手,所以,她干脆不避不让,迎面握住向如琪挥来的手,再借着这股力道将向如琪往前一推,推得向如琪打了个超咧,就这还是她控制了几分力道的。
“主子?也不知道算是哪门子的主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前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却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老是想着对人家正儿八经的主子指手划脚,真正是不知所谓。
这脸皮怎么着也得比城墙都厚才成啊!”随后,翠儿两眼朝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向如琪虽然心思深沉,但毕竟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翠儿的这些话正好戳中了向如琪的软肋,寄居别人檐下本就是向如琪心中最在意,也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最自卑的地方。
她刚刚被夏淳羞臊了一回,现在翠儿一个丫环都这般说她,在场这么多人不仅没有一人跳出来指责翠儿,维护她几句,反倒都在偷偷的对她指指点点,嘲笑她。
她也实在没脸继续在练武场上待下去,便又羞又恼的捂着脸,哭着跑回去。
刘言青见了大惊,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
方才也跟在向如琪身后跑回来的向如烟虽然心中暗自为夏淳和翠儿责骂向如琪的那些话语暗爽于心,她也对向如琪平日欺压她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不过,此刻害怕被嫡母和嫡姐责骂和日后加倍刁难,她便一五一十的将练武场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与向如琪一样,刘言青知道夏淳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便将账一股脑的算到向甜甜身上,气势汹汹的冲到芙蓉斋找向甜甜算账。
“小嫂子,你给我说道说道,是不是大哥做了大将军,便不再认宁静的这个弟弟了?”刘言青逼问许云娘道。
许云娘已经从赶回来的豆儿和翠儿嘴中知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不过,因着之前与向宁静一起居住的经历和心里感受,她觉得虽然向如琪找茬在先,但翠儿这般说一个小姑娘也显得有些刻薄,她已经说了翠儿几句,此刻见刘言青这般逼问,便也耐着性子回道:“二弟妹放心,自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既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那就意味着琪儿是如花的妹妹,也算得是将军府的小姐,这个没错吧?那她即便打上一个奴婢一巴掌又怎么了?轮得到这个贱婢这么作贱她么?
什么?我们是打秋风的穷亲戚?是的,我们依靠大哥的地方确实不少,不过,大哥和三弟这么些年在京城的日子寥寥无几,宁静可也是在辛辛苦苦的帮大嫂子支撑着向家的门户,还不辞辛苦的打理着府中的产业,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怎么就成了打秋风的亲戚了?
你们要是今日不给我们母女一个说法,我就去大嫂子面前说道说道去。”刘言青指着翠儿,红着眼睛道。
“说法?我也还想请二婶婶和四妹妹给我一个说法呢。我怎么就有其主就有其仆了?我怎么勾三搭四了?我勾谁搭谁了?我还得好好的请四妹妹和我说说。
而且,身为小姐,就能随便殴打奴婢?我的丫环,我还从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呢,倒是有劳四妹妹先替我管教了?
更何况,身为主子,若是自己的丫环犯错了,管教管教是应当的,可是,若是一点错都没有,难道也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么?需知,兔子急了还会跳起来咬人呢!
另外,我也想去找母亲说说,我看着黄寺大街东头的那处绸缎铺子和东直门西头拐角处的那处米娘铺子怎么就那么的眼熟呢?长生也跟我说过,那两处的掌柜看上去也有点像之前咱们将军府用过的老人儿。”
本就看着豆儿脸颊上的红肿处有些心疼,又已经烦被刘言青母女烦了很久的向甜甜冷冷的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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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五了,不过我们明天竟然还上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