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只是我的表兄,我自是不计较他有几房妻妾,可是他是我的夫君啊!
还是从小就恋慕着的夫君,光是想想他身旁还有其他的女子,我都觉得全身难受,更别说还要与这些女子日日相处……”许云娘悲道。
“姐姐自是清楚你的感受,可是,不说这皇宫,就说这满京城的王公贵族大臣们,谁家没有几个姨娘小妾什么的呢?偶尔凤毛麟角的有那么一两个,还会被人嘲笑作是畏妻如虎。
大家应该都是这样过来的,刚开始不适应,慢慢的就好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小宝和甜甜想想啊。你坚持让小宝上学,不就是为了让他日后能有个好的前程么?
尽管凭一己之力能出人途地的也不在少数,可毕竟是难上又难之事。但是,有个从一品大将军的爹就不一样,退一万步说,即便小宝在科举上不顺利,看在宁远的份上,皇上至少能给他个萌恩。
甜甜就更是如此,虽说她能干,可是她一个女孩抛头露面的在外面和人做生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与小宝不同,小宝是男孩,还能自己挣功名,甜甜一个女孩子,许个好人家对她来说才是最根本的,她若一直这样下去,最多也就只能嫁作商人妇。
不管怎样,在将军府,有宁远在,你总能有个主心骨,更何况,你比郑玉霜先入向家的门,又有皇上亲封的从一品诰命之位,即便是郑玉霜也不比你硬气,在这京城中,谁敢小瞧你?”吴昭仪拍拍许云娘的肩安慰道。
吴昭仪说到的向小宝和向甜甜前途问题,正捏中了许云娘的软肋,让许云娘沉默下来。
这么多年的经历,让她明白吴昭仪所言没有任何夸张之处。
就连反对回将军府的向甜甜也不得不承认,有向宁远这样的爹,会对向小宝日后仕途的助力非常大。至于她自己,倒不觉得嫁作商人妇有何不好。
看出许云娘已有松动之意,吴昭仪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之前离开了一会又返回来的宫女,宫女冲吴昭仪点点头。
吴昭仪朝门外看了一眼,又朝宫女挥了一下衣袖,然后便趁许云娘沉思不注意之时,带着宫女一起向门外走去。
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吴昭仪动作的向甜甜也顺着吴昭仪的身上往大门口看去,只见昨日她在皇城根附近见的那个黑脸将军正站在门外,貌似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看到许氏和她,黑脸将军貌似也很激动,快步上前,一把将她和许云娘拥入怀中,带着哽咽道:“云娘,太好了,你没事,孩子们也没事。当年刚听到爹、娘、你以及孩子们的噩耗时,我觉得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瞒着爹娘和你,又娶了郑氏,让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看见你们。
几乎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没睡过一宿整觉,一合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和两个孩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从北疆返家探亲的第一年,带着一些军士将宁静说的那个土匪窝端了,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今日听到昭仪娘娘让人给我捎的信,我高兴得连早朝也没心思上,向皇上告了个假,赶紧跑了过来。
不过,让我伤心的是,知道我们的踪迹后,你找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宁致。方才我也听见你和昭仪娘娘的一些话,我也知道你伤心了。可是,云娘,远哥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远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
或许远哥是有些功利心,娶郑氏,纳那几房妾室,或许是有些功利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远哥与你之间的那些少年情怀,远哥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远哥真正用心去爱的女子。远哥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你,你在远哥心中永远是独一份的。”
若不是被熊抱得快喘不过气来,向甜甜都快要为她这便宜爹厚颜无耻加得了便宜孩卖乖的爱情宣言鼓掌,当然,鼓的是倒掌,她觉得向宁远娶了一堆娇妻美妾就是对许云娘的最大相负,再说其它的甜言蜜语都是虚的。
只是,貌似许云娘还挺吃这一套,原本她不停的在向宁远怀中挣扎,还用手不断的捶打向宁远的肩膀,可是一听到向宁远的这些话之后,挣扎和捶打的动作竟然慢慢停止下来,只是仍旧还时不时的抽泣几声。
而向宁远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见此,便用手固定住许云娘的两只胳膊,将他自己的嘴唇往许云娘的嘴唇上欺去。
眼看着向宁远这厮就要得逞,一直在心中为许云娘愤愤不平的向甜甜大叫一声:“爹,娘,快点放开我,我就要憋死啦!”
将向宁远和许云娘闹个脸红,许云娘则赶紧一把推开向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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