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说:“爹,这件事情我也没指望你插手,更不去想让你去和皇上说什么,进什么忠言。我也很知道皇上的性子,他不会爱听这些话,您去说他也未必听得进去。您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把您几辈子的运气都用上了,没必要去触怒他。
我和您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提醒您,别去那西北角的奴隶营就成了,那真不是个好地方。咱们自己家能安安生生的,不出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去吧。
毕竟我们家您做着知府,一大家子人都享受着百姓供奉,沐着那么大的皇恩。也应该为大立朝出把力,这把力就由我来出吧。
我和良王也说过这件事了,我们有自己的计划,您就不用管了。“
潘知府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你也注意安全,你这孩子从小做事也是有分寸,比你爹强。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你既然跟你表哥也说过了,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潘华屏苦笑了一下,“爹,我再提醒您一回啊,你也就在家里和我说说,他是我表哥,到外面可千万别说漏嘴。您在陛下那里维持个好印象也不易,他要是知道您让您儿子管良王叫表哥,肯定以后就不会再宠着您了。良王和我血缘上是表兄弟,但从伦理上我们俩可没什么关系,良王的母亲是太后,生他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潘知府也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俩虽都是锦衣玉食,富贵堆里长大的,其实心里边也都有苦痛。但这全天下比你们过得苦的人不计其数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提良王是想跟你说,他要有什么想法你就听着,不要逆着他。皇上那边有我在,有什么风声我也会告诉你们的。”
潘华屏听到他爹这样说,大吃一惊忙说:“潘知府,冯仁理对你这么好,全天下都认为你们俩是分不开的呀。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想脚踩两只船吗?你这样不是有负皇恩吗?有负君心吗?冯仁理听到该多伤心呀。你想当他的负心人吗?
潘知府拍了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君臣关系被你说的跟男女关系似的。对了,你姨母最近还关心过问你娶亲的事呢,她还想帮你张罗一下呢。”
潘知府说的姨母就是潘华平的继母。因为潘华屏的继母是他生母的族妹,所以潘华屏就一直叫这位继母姨母,从没有叫过她母亲。
潘华屏冷笑了一下,“爹,你也知道我不太正常,估计这辈子娶不了亲了,何必去耽误人家,让人家守活寡呢。”
他爹继续拍着桌子说:“你别老糊弄我。你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生龙活虎的,谁能相信你是不行的。算了,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我也不管你这个事儿了。那你把正事也说完了,现在没事儿的话,去内院见见你二弟和三弟吧,都是亲兄弟,大家一家子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多好。”
潘华屏不耐烦了,站起身说:“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也就不留下吃饭过夜了,我该回府衙点卯挣银子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起身走了。
他爹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这个混小子,府衙申时就下衙了,没听说过酉时去点卯的。”
潘华屏走向家门口,心中愤愤的想,见什么弟弟,是让他三弟记住他这张杀父仇人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