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伯父说的那样。”陈雅言突然出声询问坐在不远处的人。
被叫到的齐怀远手不小心碰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杯,茶水溅了一裤子。
听到陈雅言的问话,宇文荣耀更加确定了今天的来意,一点都没白费。
他转头,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我们能不能谈谈?”
很亲和的询问她的意见,有些话也该是时候做个交代了。
昨晚想了*事关于当年孩子的真相,陈雅言当然愿意和宇文荣耀私底下好好谈一谈。
两人走出了客厅,来到楼下的一间书房。
这里平常没事儿,齐怀远或者陈雅言用来办公,或是开个小会议什么的。
“首先,你和小爵离婚的事,我表示深深地遗憾。但,这些事其中都有很多的隐情。”宇文荣耀说话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当年,你和他能够结婚,确实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那块晶片,不过,你平心而论,结婚后,对你父母的照顾是不是比以前更好,衣食住行方面都是。还有,你绝对想不到,正因为你身上那张晶片走漏了风声,他才阻止让你们见面。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方式兴许很极端,出发点没错,不是吗?”
有些话,儿子不想说的,那么他就做那个孩子的代言人。
当年他们结婚的真相,以另外一种方式从宇文荣耀的口中说出来,陈雅言的内心涌起了很深刻的感触。
确实,当年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宇文皇爵会和自己结婚,本来以为真的是因为高利贷的债务,最后,真相居然是扑朔迷离,也正是如此,从过去的事之中,不难察觉那个男人对她的用心和爱。
连家人都得到了保护,这才是最意想不到的。
“为了保护你,故意说出当年和你结婚是因为一张晶片,从不提那时候,宇文家族所要面对的一些棘手问题。我和小爵的妈妈在感情上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们兄弟俩从小就过得不开心,仇家找上门来寻仇,只能把你送走。”
关于这些,在墓地的时候,陈雅言知道了一些片面的。
那个时候,他一个人面对生死关头,甚至可能连明天都不将拥有,那种心情会是如何的呢?
可想而知,失去了支持,独自一人面对危险,自然是孤独的。
那时候签字离婚,她做的如此决绝,就连原因和真相都没去调查,就轻易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如今回头想想,她一直埋怨宇文皇爵爱自己爱的不够深,事实上,他给的爱足够深,只是从不曾用心去感受过。
真是个大笨蛋啊陈雅言,你居然到了如今才懂那个男人为爱你究竟付出了多少感情和时间。
“爸,我想……”她突然转变了称呼。
听到陈雅言这句称呼,宇文荣耀笑了,不枉费一大早前来这里找她谈话,总算是开窍了。
“你仍旧拥有思考的余地,一切等到小爵出院了,他亲自来找你,亲口说出复婚,你在点头同意也不迟,这次,爸站在你这一边。”宇文荣耀一改往常的态度,这分明是认同了陈雅言。
想到孩子的事,他不得不再次重提。
“那个孩子,你做体检报告的时候,检查结果显示,确实状态不好,是ABO溶血,这结果没错,当年我那么做,是有心想要拆散你们。婚姻的失败,那并未让我意志消沉,心爱的妻子死了,那才是真正的痛。所以,在还有挽救的机会当中,想尽一切办法逼你走,还要小爵和你离婚,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怕他有天会不上我的后尘,失去心爱的妻子,这痛,我尝试过,不愿让他也尝试。”
这么多年来,他们所过的生活谈不上提心吊胆,撇开自己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不想见到身边人痛苦,才会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守护。
人,都是自私的。为爱,为保护,为珍贵的,都会不惜一代价去守护,去成全,去维系。
听完宇文荣耀的话后,陈雅言仿若有了决定。
谈话结束后,他走出了豪宅,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从此以后能够轻松自在的做人了,这么一来就算去环游世界都觉得很安心。
站在玄关的陈雅言一边穿上外套,一边穿鞋子。“爸,我出去一趟。”
所有的误会都接触了,也该是时候去见见宇文皇爵了。
医院病房内,他躺在病*上睡觉,宇文睿因公司有事处理,最后只能回去。
推开病房的门,陈雅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见到宇文皇爵正在睡觉,于是,站在*前凝视着他睡觉时的睡颜。
想到从前的一些事,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知道这张脸很帅气,但你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也会害羞的好不好?”他眨眨眼,样子看不上去说不出来的调皮。
陈雅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笑岔气。
这该死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坐起来后,他拉住她的小手,陈雅言跟着坐在了*边。
“这么好来看我?”他笑着说,“来看我死了没有对不对?”
话刚说到一半,她伸手捂住了宇文皇爵的唇。
他的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陈雅言,还没开口说话,吻印在了她的手掌心。凉凉的唇瓣,湿湿软软的舌尖正在舔舐着掌心。
“不要……”她忍不住一个轻颤,人倒在了他胸前。
还是这么敏感,随便一个小小动作,轻轻挑/逗,就能轻易的抓住这女人的软肋和弱点。
靠在他的怀中,陈雅言安静的聆听着宇文皇爵的心跳声。
这声音让人心情平静,她的双手紧紧圈在他的毫无赘肉的腰身。
闻着她的发香,他忍耐许久的yu望正在蠢蠢欲动。
“先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表情里一脸忍耐。
好似察觉到他不舒服的样子,陈雅言关心极了。
“是不是压到伤口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小手在宇文皇爵身上七上八下,随便乱摸。
他咬着牙,额上有了冷汗。
“够了。”一声怒喝,表情难看。
陈绵绵发现自己好似做了不该做的事,再看宇文皇爵的脸色,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
这男人是憋的太久了。
“哈哈哈……”于是,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令人心情愉悦,想不到陈雅言也有恶作剧天份。
前来探病的劳伦斯拎着一个水果篮,“这是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逮着机会,他趁机落井下石。
进来的劳伦斯当然不知道陈雅言到底在笑什么,这让躺在病*上的宇文皇爵一张俊脸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有没有搞错,连这家伙也来凑一脚。
“陈雅言,你要是敢说,后果自负。”丢下一句冷冷的威胁,他的唇边浮现了笑意。
嘶,法西斯都说狠话了,她怎么能自掘坟墓呢?
她笑着朝劳伦斯挥挥手,“这是秘密,对不起了。”
表情大有,“我很无辜,你别挂我。”
见他们之间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的歼情模样,劳伦斯岂会笨到闻不出那些猫腻味儿吗?
啧啧……好友真是*鬼,都这样了还不停歇的“要要要”,真是够了,做男人这么生猛真的好吗?
“我去洗苹果,你们聊吧!”陈雅言拆了水果篮,借机溜走。
有人在,宇文皇爵也只能暂时放她一马。
“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复婚?”他看着眼前受伤的好友。
复婚这种事当然有想过,只是,要陈雅言同意是不难,但齐怀远那边,怕是有点困难。
他的脾气,宇文皇爵十分清楚。
“打铁趁热,这次复婚的话,你也该好好想想以后,孩子明年也要上学了,给不了完整的家,对他的成长根本没好处。”
说到育儿经,劳伦斯俨然是个专家,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滔滔不绝,也是,人家现在有女万事足,除了那个难搞的女朋友迟迟不肯结婚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宇文皇爵见好友发呆,“你目前还是先处理好自己手上的事再说吧!我只是离婚,你倒好,婚都没结,孩子过年就三岁了,真是光荣。”
两人男人也有些无聊,你吐槽我,我吐槽你的,说来说去,话题里离不开可恶的婚姻。
耸耸肩,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表情那叫丰富多彩。
“你以为我愿意呢!还不是西门晴开口闭口要自由,要自信,要个性。”
想想,劳伦斯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