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着鄙视的眼神看向大公主,“凌寒梅,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重大事件等着本宫处理,倘若不是你嚣张行为出了格,本宫才懒得找你。”
就在这时,皇后身旁的魏忠仁顺势哭喊着跪了下来,“有劳皇后娘娘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呀,老臣的侄子魏深,本有大好前途,只因一心想为皇家效命,于是来参加大公主的太医竞选……
可怎知竞选个太医还惹上了危险,如今危在旦夕,请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侄儿讨回公道啊!呜……”
魏忠仁趴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皇后娘娘借此刻的形势发飙,横眉竖起,容颜冷凝,目光犀利对峙着大公主,仿佛齿缝间都暗藏着致命的锋芒。
“凌寒梅,魏深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魏大人的侄子,他在你府上出了事,你总得要给个合理的交代吧?魏大人效忠朝廷几十年,倘若因为痛失爱侄而伤了身心,那恐怕也是朝廷的损失。
到时候,皇上未必不会怪罪于你,倘若皇上包庇大公主,你恐怕还得害皇上背负上对臣子不仁不义的骂名……”
“呵!”大公主冷冷一笑,“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如果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好,魏大人很有可能会从忠臣变成奸臣吗?”
这话一出,皇后娘娘脸色一变,而魏忠仁吓得四肢发抖,立刻高喊。
“冤枉啊大公主,大公主言重了呀,老臣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不管老臣的家人遭受怎样不公平的待遇,老臣对朝廷,对皇上都一直会保有一颗至死不渝的心呀!
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今日我那苦命的侄儿是死是活,臣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请大公主一定要相信老臣啊……”
“好了好了,啰嗦死了”大公主不耐烦地用她的纤细手掌在眼前扇了扇风,而后依旧淡然地开口。
“魏深受伤后,不是按照他自己的要求,送去太医院了吗?还要我怎么交代?难不成魏深如果死了,还要我这个大公主给他偿命不成?”
张公公立刻接话说,“大公主这话可真的叫言重了,别说魏深并非大公主所伤,倘若魏深冒犯了公主,公主一怒之下直接砍了魏深也是有这个权利的。”
“哦?是这样吗?”大公主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气势不凡地看着张公公明知故问。
张公公立刻低头答,“那是自然的,大公主身份高贵,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
连枭看着这一主一仆一唱一和,觉得甚是好笑,只是,当看到皇后娘娘阴沉的脸后,便又笑不出来了,他想:皇后娘娘应该没那么好打发。
“哎呀大公主,张公公,你们误会老臣的意思了,老臣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那也不敢让大公主为我侄儿偿命啊,只是……只是侄儿魏深,打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一向视他如己出。
如果他死了,老臣伤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他爹娘交代啊,今日老臣请着皇后娘娘来陪我一起找大公主,也只是跟大公主商量如何在这最后的时机救我侄儿一命啊,老臣真的别无所求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