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越是渴望什么,赵渊就偏偏要毁了什么。
其实,依照陈安兰的身份,最后就算是成不了太子妃,太子侧妃,只要她愿意,是毫无意外的。
待来日太子继承大统,她那侧妃,最少也能是妃位,四妃之首,协统后宫,亦或者贵妃之位,都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难免也还是斗来斗去的。
赵渊预料的到,也坦然接受。
他并不是什么固权之人,他一个武官,对方一个文官,彼此意见不合,都是正常事。
可他万不该因为想要那个位置,就像置他国公府于死地。
他们愈是想要什么,他就偏要毁了什么。
想让姜芙把这事写进话本子里,只是觉得姜芙写刚好合适。
姜芙背后写话本子的事,皇上和皇后已经知道了,日后这事被人传颂,皇上皇后稍稍一想,就知道会是谁写的。
他们不会觉得姜芙写这个不妥。
身为上位者,他们只会想,有些人胆子太大了,居然妄想连他们一同拿捏,想让他们沦为对方手里的刀。
到时候不管是出于避讳,还是什么,陈安兰连当侧妃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其他的,老匹夫这般年岁了,他撑不住就是撑不住,强撑只是加速他们的衰败。
他不介意做这只推手。
姜芙听着赵渊的意思,是无所畏惧。
姜芙也就点头,只是问赵渊,“那将军府应该是没有通敌叛国的吧?”
赵渊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直白的说清楚,姜芙想肯定是没有的,所以要不要写清楚,最后剧情总要穿插出,将军府被冤枉,事情真相大白的过程。
赵渊却摇头,“这个不用说清楚。”
不用说清楚的原因是,一旦被陷害倒,根本没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正是因为没有洗清冤屈的可能,才更可怜。
就像姜芙今天被喊入宫。
真的就没有危险吗?
虽然姜芙安全出宫来了。
进出宫也是皇后娘娘赐的轿辇,看似照顾的很周到了。
可那有如何呢?
那是姜芙身子康健,心性也够坚韧,若是胆小的妇人,巨大的担忧跟惊惧下,极有可能让她自身跟孩子都出问题。
到那时候,就算皇上跟皇后相信了他们的话,消除了对他们国公府的疑心,又有什么用?
有赏赐,又有什么用?
所以这段剧情不光是让陈安兰入不了太子府的,也是给皇上看的,他可以疑心重,但也要看情况。
有些事,藏在私下里做就好,不必要事情没有任何分明前,就开始折腾人。
这样折腾人,寒了别人的心是正常的。
皇上又如何?
他保的是明君。
若是昏君,民不聊生,家人不安,他又何苦前线厮杀。
所以有些话不必说清楚,该清楚的人清楚是什么意思就好。
姜芙又问赵渊“这事着急吗?”
“要是着急,我马上就写。”
赵渊依旧摩挲着她的手,“不着急,按照你的速度来。”
姜芙这个话本子,只是为了增加舆论,等丞相府连吃重击之后,再配合着这话本子,让他们给百姓提供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