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那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村民们立即不安静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大巫师为了大家尽心尽力,现在正在去向神请求旨意的途中了。”
巫师徒弟忙挥舞着手脚,尖声尖气地继续进行精神安慰。
听到这里,皇甫雪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说得倒是没错,他们的巫师大人,还真的是要去向神汇报的途中了。”
都被打残成那样了,估计苟言残喘也就那么几天。
身边的女人笑得灿若烟花,冷玄墨眯起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像抚摸小狗一样揉着皇甫雪的脑袋。
宗主大人自己绝对不会发现,他现在的神情有着从来未有过的温和,他注视着皇甫雪的目光里也渗透着甜到发腻的宠溺。
如果皇甫雪这时抬起头,她也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
但是。
她还没得及抬头,就看到前面走来几个戴着面具的巫师徒弟。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捣乱?”
巫师徒弟又惊又惧,神色有点慌张,因为并不清楚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哪来的。
“我说你们几个。”
皇甫雪撇撇嘴,勾起一丝痞气的笑容,拍拍自己身后的冷玄墨胸膛,然后嘴巴又向他们努了下。
“看看,知道什么叫差距不。看看我男人的面具,那才叫档次,那才叫气场,懂不?再看看你们脸上这面具材质,也好意思戴?”
几个巫师徒弟有点傻眼,下意识还真去看她身后那个男人。
果然啊,这个俊美无双气场强大的男人,戴的那翡翠面具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冰凉如古井之水,薄如蝉翼,那色泽更是完全让人猜不出这是什么特殊的材质。
一票徒弟都下意识去摸自己脸上的作工粗躁的面具,其中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甚至一把就将面具扯了下来,粗声粗气地嘀咕。
“这有什么办法,上头拔下的银子就那么一点,俺们预算不够啊。”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和她去比什么面具好不好看!”
不远处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声。
满身是泥,狼狈不堪的季白瑜正气喘吁吁地赶来,一边掏着帕子使劲擦脸上的污泥,一边狠狠瞪了皇甫雪一眼。
然后对几个巫师徒弟们厉声。
“真是见鬼,这镇上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请了这么几个脑筋简单的家伙!”
“没办法,预算不够啊。”
那傻大个继续嘀咕。
季白瑜整个脸都灰了。
“哈哈哈。”
皇甫雪笑得实在不行,最后干脆将脑袋扎进冷玄墨的怀里,让自己笑声可以小一点,省得惊动那边还在竭诚膜拜的村民们。
女人突然扎进怀里,冷玄墨身体有点僵住,愣了一小会,才伸出手想继续抚摸她的头发。
季白瑜却实在忍不住了,揪住皇甫雪的衣袖,一把将她拎过来,拎到更偏僻点的地方。
阴阳怪气地冷笑。
“皇甫雪,本来大巫师现在已经为所有村民辟邪治病了。现在一直拖着无法处理。你如果今天不能解决的话,可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前面传来一股可怕的杀气。
冷玄墨一双墨绿色的眼眸里正闪现着阴戾肃杀的目光,气息无比可怕。
谁都不知道宗主大人现在心里正在无比气愤地想着。
季白瑜这个贱民,居然敢将本宗主的女人从本宗主怀里拉走。
本宗主是立即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