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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薛老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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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林宁看了眼不远处河边的树,言道:“薛松,去找根树枝来。”

    薛松不敢不从,从树上折了一段递过去。林宁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还行。便对薛蟠道:“过来!”

    薛蟠暗道不好,犹豫着不肯过去,指着那男童说:“爹!不是的,是……是他偷我的东西,我才……我才找人教训教训他!”

    说谎都不会说啊!

    “那你说,他偷你什么了?”

    薛蟠一愣,到底年纪小,本来就是情急之下随口找的理由,哪里想的这么周全。他正想着寻个什么东西好,却谁知林宁上前两步,一棍子已经朝他的屁股抽了过来。

    薛蟠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林宁又是一棍子。薛蟠嗷嗷直叫,本能拿手去护,却连手上也被抽了几下,捉襟见肘,想躲可还没来得及躲过去又被林宁抓了回来。

    “爹!我真的……真的是他偷了我东西!他偷了我的玉佩!对!偷了我的玉佩!”

    林宁心中好笑,喊声虽大,却半点听不出惨烈,可见打得不疼。也是,这大冬天的,穿的多,她还得顾忌着不能往厉害处打,孩子是要教训,却也不能把他真打坏了。他这一扭一扭,左右抱头的,倒是真让她掣肘,不敢下死手,能疼到哪里去。

    林宁心中一凛,干脆将手头的树枝一扔,朝薛松道:“找根细一些的来。”

    薛松忙应了,细一些的好,大冬天的,大爷的外罩是夹着棉的,里头也穿着好几层衣服,想来伤不了什么。于是麻利地寻了来。

    林宁得了手,一把拧着薛蟠的后衣领,将他直接按在旁边的石墩上,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这一手太过迅速,薛松看傻了人。

    啪啪啪!

    林宁一下比一下抽得很!没了衣物的护持,直接抽在肉上,这同方面隔着衣服打可大不一样。尤其薛蟠还不到七岁,力量有限,如今被林宁按住,是半点动弹不得。林宁也不怕他一动打错了地方。他这小胖墩,身上肉多,屁股上肉更多,一下下抽下去,最多打的屁股开花,不至于打坏了打残了。

    林宁没了顾忌,薛蟠可就惨了。这回的喊叫可真是一声比一声凄惨。也不再喊着人家偷了他玉佩了,只叫着爹爹饶命。见叫爹爹没用,又叫起娘来。后来大约是想起薛王氏压根不在场,救不了他,干脆叫起了“松叔”。

    “老爷手下留情啊。老爷,大爷还小呢!便是做错了,好好教就是。老爷。”

    林宁置若罔闻,没一会儿,薛蟠细皮嫩肉的屁股就见了血,面色也白了下来,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声音也弱了下来,可见疼得太厉害不太喊得出来了。

    “说,他是偷了你玉佩吗?”

    薛蟠压根已经没脑子想林宁这问话的用意,只觉得未必是自己找的玉佩的理由不好,转口到:“不是,不是,是……是徽砚。”

    这话一出,屁股上又遭了更厉害的一击。

    薛蟠忙不迭又改口,笔墨纸砚说了个遍,可落在屁股上的打却一记比一记重。薛蟠面色发白,薛松瞅着他这个样子,又见屁股上的鲜血已经顺着裤管流下来,石墩上都是。再顾不得主仆尊卑,上前抓住林宁的手,跪求道:“老爷,老爷!大爷他受不住了!”

    林宁转头去看薛蟠,这才发现薛蟠满头大汗,面色嘴唇一片惨白,便是求饶的声音也已经细弱地险些听不到。虽然恨他到这种地步只知道找借口,冤枉别人,还不知认错,却到底住了手,将手里带血的棍子扔了出去。

    薛松见状,忙将薛蟠从石墩上抱了下来。薛蟠落了地,可两脚却已经站立不住,颤颤巍巍,发着抖只能靠在薛松怀里,人已经迷迷糊糊晕了过去。薛松看着他那差不多满是鲜血的屁股,想要给他把裤子穿上却又不敢。若是没穿裤子还好,若是这裤子一穿上去,等着血干了黏在一起,到时候要脱下来就难了。

    可若是不穿,一来,这大冷的天又带着伤,吹了风不好。二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是个爷们,这一直让人瞧着怎么行。

    正犹豫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见林宁将自个儿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给薛蟠团团裹住,一把将薛蟠抱起上了马车。等小心让薛蟠趴在车内,尽量不扯到他的伤口,林宁这才掀了帘子吩咐,“薛松去药华堂寻耿大夫,让他来府里一趟,把大爷的情况和他说一说,让他把最好的伤药拿过来。薛柏留下。”

    林宁忘了撑着墙壁站着已经明显被他训子这一幕吓傻了的男童,“看看他伤势如何,送他去医馆。医药费薛家负责。顺便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说完与车夫说了句“回府”便放下了帘子。

    车内,林宁小心地将薛蟠的裤子全部脱掉。刚才打他的时候是为了方便,只脱到膝盖窝处,这会儿又不适合再穿上去,一直这样总不是个办法,不如全部脱了,反而好些。可等都脱了有怕他冷,将车内的汤婆子都塞过去,又从车内翻出一床棉被给他盖上。

    等到了薛府,林宁直接连同棉被一起将薛蟠整个打横抱起送入了屋。薛王氏早得了消息赶过来,等掀开棉被看到那伤势,险些没晕过去。

    “老爷怎么这么狠心,蟠儿还小呢。下月才七岁,多大点孩子,便是做错了什么,也不该……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

    林宁眉宇紧皱,什么叫做还小?她不免想到后世人人吐槽的那句“他还是个孩子”。偏偏今日薛王氏和薛松都拿“薛蟠还小”这类异曲同工之妙的言论来同他说。

    小就能无理取闹?就能随意打人?就能无法无天?

    “还小?你不妨去问问衙门,看人家判杀人犯的罪会不会因为念着嫌犯还小就放过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更没有十四岁以下不承担刑事责任的说法。

    薛王氏一震,“老爷怎么能拿蟠儿和那等杀人犯相比呢?”

    “他现在是还没杀人。等他杀了人的时候就晚了。都说打小看大,三岁定终身。正因为现在他年纪还小,还能扭转得过来才要狠狠教。等他大了定了型,便是想教怕也教不了了。”

    薛王氏错愕,“老爷,你不是也常说,男孩子调皮些,打打闹闹常有的吗?”

    “他这是打打闹闹?”林宁神色一凛,正待要再说,便听见外头说,耿大夫来了。

    林宁只得闭了嘴,将耿大夫请进来,让耿大夫查看伤势,为薛蟠看诊。耿大夫一看那伤,手不免抖了抖。薛松来请的时候,只说伤得有些重。可他知道薛家对自家这位大爷有多溺爱,他们所谓的重或许也不过如此,因此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回还真是下了狠手。

    耿大夫默默看了林宁一眼,也不多嘴询问,该怎么做怎么做,只遵循自己医者的本分,让人寻了热水来,先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把了脉,开了方子,言道:“小公子的伤颇为严重,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日得小心伺候些,莫要感染了。外敷的伤药一日三次,内服的一日两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小公子毕竟年纪小,这两日恐会有些发热,我单留了一张药方。薛老爷不妨派人都抓了拿。若是未曾发热倒不会吃。若是真发热了,再让人去熬也使得。”

    林宁一一记下,见薛王氏在侧,倒也不必担心丫鬟伺候不精细了,便亲自送了耿大夫出去。回来时,正好薛柏也回来了。

    “那男孩是书院的同窗。听说在书院功课很好,经常受夫子夸奖。这次夫子布置了诗文功课,得了首名的有奖励。大爷听说他写好了,便抢了过来当自己的。结果他当众戳穿了大爷,让大爷在书院丢了脸。大爷便……”

    薛柏也想向着薛蟠说几句,可真是还真不知道怎么“向”,何况上头林宁发话,需得实话实说。他这还是简化了的。后头实在没敢再说下去。可林宁却明白了。

    薛蟠小孩子心性,想出风头,偷了人家的诗文去拿第一,被人揭穿恼羞成怒,寻了请人喝酒的由头把人逼出来揍一顿。

    呵!还真是出息!

    林宁只觉得他这一顿打半点都不冤。

    “那孩子怎么样了?”

    “其他都是皮外伤,只是有根肋骨有些断了,不过大夫说不是很严重。在床上躺上一阵子就行。”

    林宁眼皮一跳,这么说来好在应该只是骨裂之类的。若是骨折连带着□□肺里,那可就……尤其那些小厮的踢法,很容易踢到内脏器官,造成肝脾破裂之类的。这些人不能留了。

    “跟着蟠儿的小厮,全都给我发卖了!”

    薛柏心头一惊,低头应“是”。

    “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哪些人?”

    “那孩子姓冯,名渊。也是殷实人家,有些产业的。只是父母早逝,独留了他一个人。左右也无旁的亲戚。如今是家里的老奴照料着。”

    林宁瞬间愕然,冯渊?冯渊!

    卧槽,这不是要好几年后,同薛蟠争抢香菱才会出来的人物吗?

    谁来告诉我,冯渊居然早就和薛蟠有仇怨,妈蛋,两人还是同窗!

    林宁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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