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失眠渴睡整成一副醉酒昏头的样子。周岩相信,一开始自家好友肯定是真的没睡醒。后面这一系列骚操作下来,她严重怀疑沈轻舟是见色起意,趁机占便宜。
“钥匙拿着,快点啊,我要迟到了!”周岩叮嘱一句,没有跟着南渡上去,这楼足有四层之高,她穿着高跟鞋实在不想再遭一次罪。
南渡揽着沈轻舟的腰,把她的右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动间不可避免的就有了更深的接触。再加上南渡的右腿微跛,上楼的时候晃动更大……南渡感受到一团绵软偶尔地挤压在他的胳臂上,耳根子一片通红。
沈轻舟这时候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是想借机跟南渡要个拥抱,就像她和周岩之间的抱抱一样——和南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快两个月了,她早就把南渡当成了亲近之人。
结果没想到,南渡挡住了沈轻舟的拥抱,用轻柔的声音蛊惑她的心神,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驾着她就上了楼梯。现在两人一起一瘸一拐,沈轻舟为难着,也不好这时候“清醒”过来。
南渡没注意到,让他脸热的人自己也红了双颊,只是自顾自地沉入自己羞耻又愧疚的精神世界。像他这样的卑贱之躯,怎么可以肖想主人呢?可是身侧的这具躯体又香又软,比之主人曾经塞到他嘴里的棉花糖还要更胜一筹,南渡的忏悔不免又被打断,而后羞愧又重新开始回蓝,如此往复。明明只有四层楼的楼梯,在此刻,却像通天梯一般漫长。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在沈轻舟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的时候,南渡终于将她带到了家门口。南渡掏出钥匙来,对着锁眼插了好几下才插进去。
“主人,到家了。”南渡直接把沈轻舟扶到沙发才松手,“奴现在就下去拿您的行李。”
下楼之前,南渡特意拿上了钥匙,把房门扣上了。主人这样子,他可不敢敞着门,哪怕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敢承担。
眯眼看着南渡把门关上,沈轻舟鲤鱼打挺似的从沙发上翻起来。真是太尴尬了,她只是想要一个抱抱而已,南渡居然还奉送了一个“抱扶上楼”的大礼包。虽然她确实是这么要求的,但是,就不能当她只是在撒娇吗?
沈轻舟摸了摸自己被南渡握过的肩头和腰肢,感觉这几片肌肤还是烫烫的,完全没有降温的意思。天哪!沈轻舟确定,如果是以前胡子拉碴的南渡,这样对她,她肯定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本来以为,南渡开始剃胡子已经过了两周多,自己早就已经看习惯了。现在看来却不是习惯了,而是中了慢性毒药,只等着这一刻爆发呢!
南渡很快提着箱子上来了,沈轻舟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赶紧正襟危坐。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主人,您醒了?”南渡脸上的薄红还未完全褪去。
沈轻舟瞧见他额上的汗珠,只当他脸红是被累的,于是旖旎心思也尽数从她心里退散,只留下了淡淡的内疚。
“对不起,南渡,我忘记了你的腿不方便,只想着自己不想动……”沈轻舟觉得自己这次过分了。
“没有的事,主人,能为您多做些事,奴很开心。”南渡捻捻手指,嘴角微微勾起,能为主人服务,他显然特别高兴。
沈轻舟看着南渡的笑,心里有了一丝疼惜。
这孩子,傻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