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拾起容易放下难

    这句话让沈言成功地放下了吃粥的勺子，“什么，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我当然是……”莫煜邪邪地笑着，“把我知道的都和她说了，顺便添油加醋了一番。”

    沈言急忙拿出手机，找出备注为“大小姐”的号码拨打了过去，电话刚刚打通，一个声音传出：“哟，沈大小姐这会儿终于有空想起我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嘿嘿，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沈言就差装个尾巴到她面前摇来摇去了。

    那头的人哼了一声：‘‘可别介，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别兜圈子了，晚上我去接你。”

    “好的好的，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放下电话，沈言带着忧郁的眼神默默地看向了莫煜。

    后者则直接忽略了她幽怨的眼神。

    是夜

    H市的夜晚，华灯初上就已带着些许靡奢，酒红灯绿中的男男女女摇晃着酒杯，人影绰绰。

    酒吧卡座里

    乔非安并没有提及凉泽生，只是一个劲的带着沈言一起喝酒，一杯接着一杯，聊着其他段子。

    微醺之际，沈言听到乔非安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嘿嘿，”沈言像个傻子似的笑了，“那当然是怒骂渣男，痛打小三，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啦！”

    乔非安看着此刻看似把话说得风轻云淡的沈言，内心五味杂陈，但还是面露肆意的笑，大声回复她：“行，有骨气，那我就陪你一起，怒骂渣男，痛打小三！”

    沈言拿起旁边的酒杯，与乔非安碰了碰杯，“仗义！”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好多事以后，沈言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她说了但没有做的，乔非安都帮她做到了。

    “走走，跳舞去，这么多帅哥。“乔非安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向沈言发出邀请，笑意盈盈。

    见沈言拒绝，乔非安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对着莫煜凶巴巴地说：“好好陪沈言喝酒，她要是喝得不高兴，我拿你是问！”

    看着乔非安远离视线，她像是提线的木偶断了线，一下子瘫坐在了柔软的沙发里，再没有起来的勇气，一滴泪自什么地方滑落，坠入黑暗。

    一杯，两杯，三杯

    一瓶，两瓶，三瓶

    沈言不记得她喝了多少酒，吐了多少次，她只是记得那天凉泽生看着另一个女人的表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莫煜看到她这副模样，有满肚子火气也没有地方撒，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闷酒。

    喧闹的酒吧，一隅之地，两个人各怀心事，低落的气氛与酒吧格格不入。店内的灯光晃眼，谁又不经意间入了谁的眼。

    等到莫煜从自己的心情中回过神来，沈言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满是酒杯和酒瓶。沈言边傻笑边喝酒，在莫煜阻止她之前迅速把手上的酒喝光了。

    看着她这副摸样，莫煜的脸色沉了下来，拿出手机告诉乔非安后，抱起她起身离开。

    怀抱里的人打了个酒嗝儿后，拽着他的衣服沉沉睡去。

    莫煜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他怀里的姑娘，正在为另一个人悲伤，而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