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慕晚生没有想要逃脱的年头,坐在那里抱着棉棉手里牵着雪郎。
另一只手里捏着他给的手帕,曾经他也给过自己一块蓝色刺绣的手帕,她有好好珍惜放在家里。
这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谢谢……”
“不用。”他站起来,刚走了两步,慕晚生突然出声,“等……一下。”
范世辛回头,“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就是想再谢谢你。”
范世辛微笑,“不客气。”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慕晚生抱着孩子也站了起来,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到病房里,她将睡着的孩子放在空床位上。
汤玉成干咳一声问,“你去接孩子了?”
“嗯。”她因为有面巾遮挡脸,汤玉成看不出来她哭过了。
“我不是存心说那话的,你别生气。”
“没,我知道你这些天心情都不好,很糟糕,所以,我……我没在意。”
“没在意就好。”他的口气跟以前一样,让慕晚生觉得他冷静了下来,想通了许多。
然而,并不是。
在紧接着在医院的治疗当中,他的脾气经常反常,像是精神上也遭受到了刺激一样,心情低落常有,破口大骂也不少见,慕晚生知道他心里难受,一直都在隐忍着,直至汤玉成出院的那天。
她爆发了。
棉棉四个多月了,天气正值六月中旬,汤康成和弟妹也一起来接汤玉成了,当时慕晚生买了饭,打算吃了饭就回去了,谁知道正吃的时候,汤康成又提出再借五万块钱的请求。
慕晚生也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上次借五万是为了还债,这次是做什么?”
就这一句,就让汤康成略带不满了,“我问我哥借钱,又没问你借,你管这么多。”
“我和你哥是夫妻,你借的是我们家的钱,我问问还不行了?”
这时,弟妹插话了,“嫂子,我不是说风凉话,你跟我大哥如今一个截肢一个眼瞎脸又不能看,你们以后指望谁?你们能指望谁?还不是我和康成还有你们侄子么?咱们是一家人,我和康成呢打算做个声音,康成身体不好,打工打了那么多年了,累出一身伤,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还不是想让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么。”
这话听的没毛病,慕晚生伸出手摸到孩子,将孩子抱再怀里说了一句,“我不是也没说什么么,我就问了一句,不是么?你们何必在这哭穷。”
“好了!”汤玉成心烦意乱的说了一句,“弟妹,等下给你卡你去取就行了。”
慕晚生不答应,“我跟弟妹一起去银行吧。”
随便将银行卡给弟妹,是不是太放心了点?
慕晚生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嫂子,你又看不见,你去干啥呀?”
“我看不见,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得见啊。”
“嫂子是有多不放心我们,难不成我们会多取钱不成?到底是嫂子啊,就是跟亲大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