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晚上,梁鳕比往常时间都还要早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馆员工门口,今天距离温礼安那天在楼梯口说的刚好满一个礼拜。
让梁鳕比较恼火地是温礼安并没有出现在往常会出现的地方,跟随着同事们一起离开。
想了想,梁鳕又折回原来的地方,四下无人,低低叫声“温礼安”没有回应,再叫了一声温礼安,这次声音大了一点,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第三次叫出的“温礼安”听着有些刺耳。
顿脚,梁鳕发誓要是见到温礼安的话肯定会给他好脸色看。
是的,一定!
站在门口,屋里灯亮着呢。
居然没有等她就自己先回来了,要知道即使现在她有点积蓄可一点五公里十比索的车费还是让她很心疼。
心里恨恨想着,今晚温礼安要是敢爬上她的床,她非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不可,要知道,床很小。
打定主意,板着脸,推开门——
空空如也,沙发上没有放包,墙上挂工作服的衣架空空如也,再撩起卷帘,房间里还是空空如也。
站在灯泡下,那灯是谁打开了呢?
一小会时间过去,梁鳕想起来了,手拍在自己头上“傻瓜,灯是你自己打开的。”
是的,灯是她打开的。
今天去上班前她撒了点香水,走出卷帘又折回来,把昨天在度假区带回来的耳环放进包里。
耳环是她跟着北京女人参加聚会时抽到的奖品,最近梁鳕觉得自己的运气好极了。
当时数百人就她和另外一位抽到全场仅有的两件奖品,奖品由黎以伦亲自颁发,那是小巧而精致的伞形吊坠耳环。
黎以伦还说了。
的确耳环很适合她,在光的映衬下流光溢彩,让人忍不住怀疑那镶在吊坠上会发光的小亮点是钻石的光芒。
关于这个观点,黎以伦轻描淡写“这个聚会举办成本为五千美元,这五千美元包括装饰、酒水还有奖品,你觉得那有可能是钻石吗?再说了即使真是钻石,那也是你手气好。”
是啊,即使是钻石也是她手气好,就这样梁鳕把耳环带回来了。
洒完香水又想要不也把耳环戴上,就这样光顾想香水和耳环而忘了关灯。
电费,电费!梁鳕顿脚。
第八天,温礼安还是没有出现,倒是拉斯维加斯馆的角落里常常能听到温礼安这个名字,以及和温礼安相关事件:顶楼座无虚席、车库停着十辆跑车就有九辆是为了听温礼安“唱歌”来的、印尼橡胶大亨千金的八名保镖现在增加到了十二名、据说这位现在已经成为绑匪们眼中的香饽饽。
酒水区、水果区、休息区梁鳕面无表情听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这些小道消息听得她都忍不住想夸奖一下温礼安“学徒,你可真了不起。”
学徒,你可真的了不起!!赞美时的语调梁鳕会毫不吝啬采用最重音标。
托着托盘,梁鳕离开酒水区。
“梁鳕。”背后有人叫她,在整个拉斯维加斯馆会叫她“梁鳕”而不叫她“莉莉丝”的就只有两个人。
温礼安和荣椿。
关于荣椿,那女孩……那女孩对于天使城好像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明明在最大娱乐中心工作,可客人们都不会去询问她这样一句话“嘿,小妞,说看看你一个晚上多少钱?”
关于这一点荣椿笑嘻嘻说着“男人们对于我这类型没什么兴趣,这个我有自知之明。”
是那样吗?
可琳达却说了,荣椿脸上印着好女孩的标签。
这些标签就有:我很认真地在生活、我可以是麦当劳的小时工、可以是餐厅的洗碗工、我银行里没有一分存款,我住在地下室我每天苦哈哈挤地铁,可我!不会为了金钱而出卖灵魂。
细细想来,梁鳕不得不承认,琳达说得更有道理。
这会儿,好女孩在叫她呢。
而且这位好女孩似乎很认同大家“梁鳕和荣椿是好朋友”这类传闻,总是无时无刻地传达着好朋友应有的热络劲。
假装没看见就行了,脚步没有一丝停留。
坦白说,琳达对于荣椿的评价让梁鳕心里有小小的不痛快,那不痛快就像被隐隐约约触犯到什么。
“梁鳕,你拿错饮料了。”荣椿说。
看了自己的托盘,梁鳕不得不停下脚步,现在她托盘上并不是放着六号客人点的冰咖啡和水果盘,六号客人要的冰咖啡和水果盘现在放在荣椿的托盘上。
该死,光顾听那些小道消息,导致于她拿错了托盘,她拿走的是荣椿的托盘。
换回托盘,两个人并肩,在距离服务区还有十几步左右的距离时——
“你知道温礼安吗?”荣椿忽然问。
这话梁鳕没少听过,只是这会儿从荣椿口中说出的显得尤为突兀。
“嗯。”淡淡应答着,在天使城知道温礼安的人很多。
“温礼安真有他们说得那么棒吗?”
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能有多棒?这次梁鳕都懒得去回答,加快脚步。
“梁鳕,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些孩子们把我和温礼安画在墙上,我穿婚纱温礼安穿新郎礼服,他们甚至于给我们画出了孩子。”
梁鳕停下脚步。
“我和温礼安甚至于连见面都没有,不觉得不可思议吗?那些孩子们是怎么想的?”荣椿笑着说。
孩子们是怎么想的啊?
“因为孩子们喜欢你,孩子们也喜欢礼安哥哥,在孩子们的世界里,把两个喜欢的人配作对是他们认为很神圣的事情,而且,这样一来他们喜欢的椿就会留在天使城了。”梁鳕一口气说完。
说完之后,心里有点的堵。
加快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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