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违者,军法从事!”
海域上数万的人族和妖兽齐齐错愕,这就结束了?
随后指挥中心,又将演习结束的通知告诉各队长,所有人才确信,居然真的结束了,虎头蛇头,一点仙家章法都没有。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庆幸,森罗院几十年死的学员加起来都没今天多,战死的人数估计不下于三千,加上先前的一千,一场演习竟是死了四千多人,总共才来了两万多,这比例都快追上一些小型战争了。
费子墨看着身边的同僚,叹息一声道:“走吧,好在我们是共同落难,不过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说不定还会被学弟学妹们后来居上。”
一众指挥人员心里明白,说什么平局收场,这对于森罗院而言,就是失败,毕竟以往的军演,还从未失败过,这是头一遭。
天边一颗颗照明弹接连不断的升起,将整片海域映照的通亮,夜色笼罩中血海浮尸再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众人一阵叹息,各自收拢自家尸体,然后撤回己方的三十座岛屿,一一装袋准备明天运送回去,医疗班则是连夜给受伤的学员包扎、止血、吊命。
及至下半夜,战场打扫半壁,照明弹落下,军演区域再次被黑暗吞噬,到处都是黑洞洞的,海浪发出低沉而又节奏的呼声,好像是冤魂在不甘的哭诉,让魔临海显得更加深不可测,危险可怖。
翌日,苍天再次大放光明,军演战场已经没有了血色,恢复了往日碧波蔚蓝。
采芸娇叉腰质问蓝陀道:“他怎么还没醒?”
蓝陀无语:“你急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透支的太严重了,灵力枯竭,肉体力量也枯竭了,加上又受重伤,还不许人家睡两天?没事的,别担心了。”
采芸娇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此时有驭鬼型修士前往战场招魂,有一些修士魂魄较强,能侥幸残留,便将他们魂魄收了,交于学院处置,或归家,或存于容器,或借尸还魂,或成为鬼修,随他们自己选择。
又有自然学院的成员立于各个海岛之上,抚慰花草树木,他们深知,这些植物生命,被法术催
生而活,又即将死去,心中悲戚,与它们好生告别。
更多的人闲来无事,等候撤退命令,忍不住絮絮叨叨:
“今天看到那几个指挥中心的人,跟吃了黄连似的,一个个挂着个苦瓜脸,看来心情不佳啊。”
“废话,死了这么多人,可以载入森罗院史册了,这次平局和战败有多少区别?虽然是发生了意外,但是意外发生时,竟没有一个应对良策,这就是失败。还好禹飞学长及时出现,一手镇压了海族妖兽,让我们侥幸逃离深海。”
“不过这禹飞学长和传说中有些出入啊,偏冷血和自私,虽然他救了我,但我还是很难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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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个锤子,我听说是那群指挥中心的人故意冷落他,怕他建功,不让他参与进攻,惹恼了他才会这般。”
“你们禁声,别在这里乱嚼舌根,议论权谋算计,好处没得,祸从口出。”
“是极是极..还是说这禹飞学长,当真是凶,竟然手持宝器与手持灵器的妖族天骄战平,这份战力,若是他也用上灵器,绝对的元婴以下第一人啊。”
...
及至正午时分,天空中再次出现十几艘大型运输船,森罗院一众修士跟在死者与伤者后面,一一登船,动身返回。
飞船下方传来“轰隆”巨响,却是那临时搭建起来的100座岛屿纷纷倾覆,被土属性修士给推平了。
采芸娇忍不住叹息道:“建起来再养护花草,至少花了半个月,竟然全给推平了,真是可惜,不然用来度假那也是极好的。”
弓涞回应道:“海族妖兽一方不可能允许魔临海中存在陆地的,每一块陆地对人族而言都是休养生息的堡垒,相当于一艘补给战舰,肯定会摧毁的。”
采芸娇点头,只是惋惜道:“哪天我无敌了,就要选个海岛,种上我喜欢的植被,安享晚年。”
魏隆笑道:“曌盟总部快落成了,以你的关系,可以选个好山头,现在就可以种自己喜欢的植被了。”
采芸娇想起这茬,喜道:“是极,我初来时就快落成了,估摸着还有个把月,也该举行落成仪式了,到时候我得选个风水宝地。”
众人一番议论,转瞬便回到了森罗院,自有燕开等人去处理后续事宜,采芸娇他们则将禹飞送去灵医院接受后续治疗和养护,自是不提。
此时魔临海某处海域,极深,极暗,没有任何生物靠近,仿佛这里是生命禁区,而在最底部,却有一个闪着灵光的绿色宫殿坐落在海底,上有白色獠牙,那是剪齿鲨的牙齿。
宫殿内,金轮碧水猿举起酒杯连喝了十几杯,还是觉得不痛快,心中的郁结难以打开,索性拿起酒坛咕噜咕噜而下。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海族妖兽,与那剪全倒有几分相似,正是剪齿鲨一族的老祖剪丘。
他笑着说道:“袁罡兄,你要是这么喝酒,那下次我就拿次一等的来招呼你了。”
那金轮碧水猿本名袁罡,此刻抹了下嘴:“我猿类一族都擅酿酒,下次我带一些来赔你。”
剪丘见他如是说,自然也不再疼惜自家的珍藏,只是惋惜道:“咋们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啊。”
袁罡见他提及,当下郁闷道:“巨云星系的势力,包括森罗院在内,肯定知道我百兽星系想要找对象入侵,所以现在你们海族做出一点出格的事,他们肯定不敢追究。”
“本想着让你那徒孙,仗着灵器之威,屠杀一批,战败森罗院,挑起人妖两族矛盾,一旦开战我百兽星系趁势降临,理应外合,夺了这飘渺星,驱逐人族。”
“一切发展的好好的,半路杀出个祸害,居然战平了你那徒孙,最后落得个平局收场,还不如或胜或败,让一方存有怨气。现在平局收场,一团和气,这矛盾没造成,还牵了红线,和睦了几分,这叫什么事?”
说完越想越气,拿起酒坛灌了起来,同时心里暗骂禹飞坏事。
剪丘眼里不像他那般激动,嘴上却也烦闷道:“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袁罡脸色已红,回道:“对外战争是必须的,我态度坚决,就挑人族!不过要先回去复命,若有消息自会通知剪兄,承诺过的一分不会少。”
剪丘举杯,点头称好,眼里却深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