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街便是太守衙门,不如告知太守,让他定夺吧。
想了想迅速的否定了这个计划,之前的事情还不说明问题么,太守二话不说直接把条陈往上递了,没说一个字儿,没表一个态,明显是置身事外了躲开了。找他也没用。没准现在找上门去,再被人家给踹出来。
县令沉吟道:“幕府的态度现在难以揣测,不过李县尉那边,你有没有派人跟着?”
县尉一拍大腿:“我哪敢啊我,巴不得他早点走,还跟着干嘛,嫌咱们不够头疼啊?”
县令说道:“应该走不远,估计李县尉是预感到他还活着的消息守不住,迟早要泄露,这才遁走了,那么重的伤。能走多远?那日不是坐马车走的么,伤这么重,肯定不能骑马,有车还不好找么,有车辙印啊。”
县尉一惊:“你要把他找出来,交给幕府?”
县令迅速思虑了一下说道:“要说到态势,幕府要强得多,有大将军,有当朝皇后,当朝皇太子,最近又窜起来一个小侯爷霍去病,不管是军界还是宫中,都势力庞大,两权相侵取其轻也,若是非要得罪一个的话,那就只能得罪李家了,比较李家在朝中军中的势力都不算多大。一旦李家娘娘色松爱驰,便不足为虑了。”
县尉一脸便秘的表情:“说得这么轻巧,那李家便是再弱,好歹是皇亲国戚,其实咱们说卖了就卖了的,再说这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临江哀王也不见得能稳坐太子之位,若是有一天,李家的刘髆翻身了,谁说的准,便是再不济,一个皇子的舅舅,是咱们敢惹的么?”
县令头疼的摆摆手:“我不是说一定要走这条路,是说的万不得已之下,我当然想没有这回事儿,好生生的逛勾栏瓦舍去,这事儿咱们三番两次想按下去,可你看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样子,那幕府来势汹汹,明的暗的还不知道有几波,大将军麾下猛将如云,就你这剑术,能挡住几个?”
县尉闻言打了个冷战,别说几个了,就是一个也不敢动手啊。转念道:“咱能推托么,尽量不要参合进去,一个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若是能撇清了……”
县令叹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但愿吧,这样,你派人去分别跟住这幕府的这两路人马,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城门以及各处驿馆要小心以防藏着别的什么人,再派一路人马朝西边收索,最好找到李县尉的行踪,但要注意,找到就好,不要有别的动作,万不可被李县尉发现,也不可让邱校尉的人发现,尤其要小心。”
县尉连连点头。
县令接着说道:“最后,将其余的能调动的兵丁都调集起来,藏到后堂,发放武器,随时待命。”
县尉咬了咬牙,点点头。
县令说道:“听天由命吧,主要是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干预他们两家的行动,若是真闹到不可开交,唉,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