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坨送过来的锦袍。正在系腰带的时候。韩嫣上前道:“陛下,这李敢?”
武帝眼中划过一阵犹豫,一点不舍。随即消逝,一脸漠然的道:“先拘起来。容后再议。”
今夜。星光点点,一轮不怎么圆的明月挂在天上。御道上骏马奔驰,披星戴月。连皇帝的仪仗都没有用。直直的往长安城赶去。
甘泉宫离长安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御马它不仅好看,而且冲刺,耐力都强于普通的马。皇帝连辒辌车都留在甘泉宫,只骑了马。和一众骑士纵马驰骋。好像是回到了当太子,以及刚刚登基,朝政被太皇太后把持。自己整天无所事事的时候。整天里带着人在三辅之地,冒充游侠一样自由自在。
只不过,那心情又截然不同了。
随行的官员,都被远远的抛在后面。压根赶不上皇帝的步伐。
花了两个时辰,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北营。赵破奴带人在营门口迎接。将皇帝一行人迎了进去。
皇帝在大帐前翻身上马。还差点崴了脚。妈蛋,难道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么。一瘸一拐的像什么样子。只能抓着韩嫣,慢慢的走,装作是一副威严的样子。走进大帐,坐在主位。
赵破奴噗通跪下就要交还虎符。武帝摆手道:“不忙,朕还有要紧的事情让你去办。你先率领胡骑校尉,领本部人马,前往博望苑,拱卫太子安全。将太子和博望苑上下官员,全都接过来。之后。你便领虎贲卫前去南军建章营。约束南军。可能会有危险,你怕么?”
赵破奴拱手道:“万死不辞。”
武帝点点头:“恩,不要怕。南军你也熟悉。要挥你的关系。稳定住局面。如果李广要以郎中令的身份调动南军,你便用朕的虎符和节仗,立即解除其职务。知道了么?”
赵破奴心里一紧,妈蛋,难道是李广怎么怎么样了,遭了,李敢呢。这小子该不会已经被皇帝给搞死了吧。
来不及多想,便立刻召集胡骑校尉麾下两万骑兵如风一般冲出了营帐。
武帝接过春坨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问道:“城里什么情况?”
韩嫣道:“陛下,马上就要开城门了。城里的情况,应该很快就能传过来。”
武帝放下杯盏道:“那要是城门压根儿就不开呢?”
韩嫣心里一沉:“那……那恐怕局面就已经失控了。那就…………”
武帝叹气道:“早做防备吧,河西两关已经初具规模。严防走漏消息,将河西守军调回来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去拟诏,一旦城门到时候不开启。便立刻出去。河西是最近的守军了。”
韩嫣点点头,便到一边,推开司马迁,将他手里的笔抢过来,拿了一张帛书开始写了起来。司马迁只能把别的史官的笔抢过来用。
武帝一阵不耐烦,抓起案头的令牌便砸了过去。骂道:“都什么时候还在这儿记,记什么记,滚出去。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就会聒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