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金人之缄。
蓝玖闭口结舌,轻咳一声,细声道:“二郎注意用词…”
范先生轻拍案桌而起,慧眼如炬望着蓝初淮二人道:“无碍,无碍,老朽很是欣慰能够看到像允羡这般不畏权贵敢于直谏的后辈,大泱有你们这些新鲜血液才能蒸蒸日上国泰民安。允羡尚年轻便有如此志向日后定能成为人中龙凤。学者谈政治犯忌又何妨?”
蓝初淮、蓝初拱拳行揖礼,“多谢先生指点。”
离开学堂小妹冉冉睁开水灵大眸,抱着蓝玖的脖子不肯撒手,小妹又犯赖床病了!行至驿站附近得知兄长今晚要回麋鹿书院,小妹才不得已的回到马车内。蓝玖从褡裢里拿出一只玉簪替给蓝初淮,这是巳时吃煎饼余时看中的,娘戴头上最合适不过了。
“兄长什么时候回府?”蓝初淮接过玉簪。平日里娘不待见兄长其实嘴皮子说说而已,她将更多的爱放在了蓝初淮身上好让他忘掉幼时丧母的悲痛,活出更精彩的人生,没有差距哪能体现出呢?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他此刻感触极大。
“二郎不用每时每刻挂念着大哥,不然大哥都舍不得离去。过些日子便是月夕,待时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听说今年月夕京城四大才女会来赏夜市,看花灯,到时二郎可不要拖大哥后腿。”蓝玖邪魅一笑潇洒离去……
今晚父亲没有回府,许是公务缠身,临近月夕,诸多事务都需亲自打点。娘如往常一般热情的为他盛饭夹菜,昔日习以为常的蓝初淮对此行为没有太大感触,而今彻彻底底夺胎换骨的他被触碰到了心底。他拿出一只玉簪放在姑苏婉莹的手上道:“娘,这是兄长为您买的,二郎为娘带上。”
“这个不孝子有这闲钱还不如补贴家用呢!”
闻言,蓝初淮蓦然身体陡然一栗。本就知晓娘为这么说,可当娘站在他面前抱怨大朗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悸动,它就像春天的甘露,洒落在柔软心田,虽然悄然无声息,却滋润着一棵棵有着生命的幼苗。
他湿润的眼眸有些泛红。
“娘,您这发上的簪子有些笨重,戴在头上会拖累头颅易患骨痹,二郎给您取下换上兄长送您的玉簪。”蓝初淮取下金灿灿的金簪放于案上接着把玉簪插于发丝间。
“现在好多了。”姑苏婉莹近些年来患有头疼病,厉害的时候如蚁咬般,父亲请了城里城外的大夫来治都不见生效。
她望着案上的簪子浅笑:“这簪子还是皇后娘娘赠送的,但凡出门娘还是得戴上不然他人得有闲话,大朗的心意娘心领了,娘就你们两个儿子,大朗整日忙于学业难得回一次府,二郎倒是孝顺就学于京城,每日都能回府,整日变着花样逗娘开心。”姑苏婉莹丰腴的身子略显疲倦她拢了拢偌大的青丝袖口喃喃:“二郎,娘困了,你早些歇息。”
今晚夜空无繁星,伶仃的几个散发着微薄光芒还不时的在乌黑的云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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