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季域的这句话。心不禁猛然的一抽。脸上僵硬起來。虽然季域的眼神沒有扫到她这边。但是她却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罩着她全身。她紧抿着双唇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自从听到陆夏语掉入海中。不知所踪后。她每夜都做着恶梦。梦到陆夏语那张血肉模糊的双脸。她口中发出凄惨的声音。“吴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每天晚上她总觉得她的房间。又一记女影。她害怕极了。心里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吴妈想。照这样吓去。她也许会疯掉的。
陈安平倏的站了起來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以你的名义吩咐他们这样做的。他们实际上是不知情的。”
季域勾起一抹冷笑。这抹笑容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毛孔悚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难道太太流产的事情并不是集团总裁的本意。那这样的话。他们不是成了陈安平的帮凶。他们可不想死呀。谁不知道季域对敌人从來沒有心慈手软过。
“季总。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天真的是陈院长以你的名义授意我们做这些事情的。”
“是呀。是呀。我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季总。陈院长还以你的名义威胁我们。对此事要保密。”
众人为了自保。七嘴入舌的为自己辩解道。
“停。”季域冷冷的轻启唇畔道。下面就已经屏声静气。
“说。你是怎么把那些药物成份注入她体内的。”季域大声的质问道。如鹰隼般的双眼盯着陈安平。
原來他还不知道是亦珊做的。陈安平的心稍稍稳了一些。他只有一个女儿。他不能让陈亦珊有任何闪失。就算折上这条老命。也要拼死保护她。
吴妈的心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她害怕季域把头转过來。那如锋芒的目光把她削得只剩骨头。时间、空间好像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转动。
“那些药物。我把被钙的药片换成了那个米非司酮。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请你放过其它不相干的人。”话毕陈安平操起盘中的刀子往自己心脏的位置猛扎。如柱的鲜血从他胸膛的位置喷洒出來。溅洒众人和洁白的盘子满是。
众人发出惊呼。有人瞪着恐惧的圆眼。有人瞳孔不住的收缩。有人嘴里喘着大气。他们觉得恐怖极了。但是却沒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查看陈安平的情况。随着陈安平的身子慢慢的跌坐在椅子上。阿义在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脖子上的脉搏。对季域道。“沒气了。”
吴妈也和众人一样瞪着圆眼。倏然眼前一黑跌到了在地上。
“你们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自杀的。还有你们虽然是帮凶。但念在你们不知情。我放过你们。但是我希望在a市再也看不见你们。还有你们不配做一名医生。”
季域的话语好像一道魔音般。向众人宣判了死刑后。淡然的从椅子站了起來。今天的季域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穿了一件黑衬衫。所以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那星星点点的血迹。
众人吐了一口气后。虽然不能再呆在a市。不能再做医生了。但是总比死强多了。这一餐晚餐对他们來说简直是一生的恶梦。
回到三楼房间的季域。换下身上的带腥衬衫后直接把它扔进了垃圾筒。点燃一支烟后。他缓缓的吐着烟圈。陈安平的自行了断。也许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他死了。陆夏语却还沒有回來。他的心沉重得要命。
打开电脑。把从初中时期到近期陆夏语的照片给打开。很遗憾他们在一起的一年半的时间里。并沒有留下一张可以缅怀的合照。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
看着初中时期那满脸稚气笑容的她。还带了一点婴儿肥。水嫩嫩的皮肤好像能掐出水秋。季域忍不住轻轻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抚着屏幕上的那张脸。照片一张又一张缓慢滚动着。直到看到近期陆夏语的照片。季域惊觉的发现她的笑容越來越少。而且可以能清晰的感觉到眼神满是忧伤。
是他的原因吗。他只是想好好的保护她。好好的爱她。可是他的爱对她來原來只是伤害。
今天一天沒有上班的陈亦珊。窝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她不吃不喝。更是沒有察觉自己的父亲彻夜未归。她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陆夏语。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拿了钱不干事的。在沒有确认陆夏语死时。她的心总觉得忐忑不安。还有今天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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