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自己却不遵守诺言,是自己的错。只是云玄机还在边上,一脸的戏谑,他想道歉的话语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保护我什么?是有人要刺杀我?还是有人要害我?”言禅衣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本来并不想质问这些,他若是规规矩矩道了歉,她或许也不会这般生气。
可听着他这般死鸭子嘴硬,她连最后一丝愿意讲和的心情也没有了,只淡淡道,“我有着武功天下第一的爹,需要你的暗卫来保护?”
未有尘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张开嘴却又答不上话来,只能沉默着,承受着言禅衣的怒火。却不知他越是如此,言禅衣便越是怒不可遏。
言禅衣等着未有尘的道歉,最终却只等到一阵沉默。
她有些失望的不再看向未有尘,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声道,“一会风华风月回来了你便一并带走吧。如果监视我是你心中认为朋友之间能做的事,那便当我从未有过你这个朋友吧。”
未有尘愕然的望着言禅衣的背影,似是不相信她会因着这点小事便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
他的紫眸颜色又深沉了几分,微张着嘴唇,莫名的觉得委屈。
他为何会翘课来拜师,只是因为他想和她的关系更紧密一些。他无法忍受她和云玄机总是有那么多的时间在一起,也无法忍受要眼看着他们成为亲密的师兄师妹。
“对不起,禅衣。”未有尘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是他的错,他就应该直接认错的。
他终于意识到了,为了面子的狡辩或沉默,都只会将她推离自己。
而她是自己最不愿失去的美好,所以,低头吧,认错吧,只要她不再生气就好。
未有尘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言禅衣,闷声说着,“我以后绝不会再让风流来看着你,我发誓。风华和风月也只是你的人,自从给了你之后我就没有再找她们过问过关于你的任何事。禅衣,你对我很重要,请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言禅衣回过头望着未有尘,她其实没有她表现的那般生气。而且她生气的点,不是风流依然每天在枣树上,而是气未有尘明明答应过不会再让风流来,却又这般轻而易举的食言了。
他对她而言又何尝不重要呢?
她还只是一缕魂魄时,唯一看得见自己的便只有他,那种不可替代的特别感觉,旁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但她也并不是为了逼迫未有尘道歉,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从不会这样气到口不择言的,但面对他,她却是不由自主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未有尘等不到她的回应,终是怀揣着忐忑的抬起了头。
望着一直看着自己的言禅衣,他蓦然松了口气,他多怕她的气话会成真,她连多看一眼自己都不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松懈,又大着胆子往言禅衣的方向走了一步,温柔道,“禅衣,我永远都不会,也不可能伤害你。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定不会再对你食言了,我发誓!”
言禅衣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明明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决定去相信了。
她缓缓转头看着风流,目光幽幽的对着风流道,“把枣树给我砍了,劈成柴送去王府前院的大厨房。以后我不叫你,你便再也不能踏进我篱菊院,听见没有?”
这次风流似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去看主子的眼色,问询主子的意见,匆匆忙忙起身就去找工具去了。
言禅衣一直等到风流带着一把大斧头走了回来,这才对着未有尘道,“走吧,我们去韶华苑吃饭。”
未有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不禁莞尔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跟在言禅衣的身后走出了篱菊院。
云玄机看了这样一场索然无味的戏,顿时感觉好无聊啊,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无理取闹苦苦求饶的狗血剧情。
谁知言禅衣竟是这般的耳根子软,不过三言两语的一个道歉,她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云玄机咂了咂舌,也还是老老实实不远不近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心中隐隐有着别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但他不愿去深究。
虽是一同去的韶华苑用午膳,但因着男女大防的缘故,未有尘和云玄机都只在韶华苑的前厅和言王爷一同用膳。
而言禅衣却是去了韶华苑里边的饭厅陪着自己的娘亲一起吃的,因为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所以倒是边吃边聊着,吃的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