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堂的母亲进宫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孙若棠的陪嫁丫头,如今的知书姑姑送孙母到宫门口。
“知书与夫人说真话,皇后娘娘到底如何了,这京中的传言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老爷也瞒着我总说没事儿,没事儿,可见家里的那个样子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我这个心总是悬在那,我整夜都睡不着,你可告诉我娘娘到底是怎么了这病能不能好起来”?
知书的鼻子酸酸的想要落泪,却又不敢让夫人知道,姑娘的病恐怕是好不起来了,刘太医曾经委婉的告诉过姑娘,这恐怕是她今年过得最后一个年。
“皇后娘娘难道真的不好了,我之前来看她的时候,她总是跟我说没事,这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好了”?
“姑娘不敢跟夫人说实话,是怕夫人担心,只是眼下该用的药都用了,刘太医前几日来复诊,刘太医虽然说得很婉转,可姑娘和奴婢都听懂了是真的好不了了”。
孙夫人差点哭出来,自己的这个女儿是自己的掌中宝,虽然一出生就被抱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养,可她对她的疼爱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如今自己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孙母回到了家里便开始不停地哭,哭的孙若棠的父亲心烦意乱。
“你哭有什么用,现在应该想办法保住我外孙的太子之位,宫中的纯妃的恩宠并不比皇后娘娘少,她生下的又是长子,若娘娘病逝我外孙的太子之位,应该怎么保住”。
孙夫人气得想和夫君拼命,自己的女儿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保住外孙的太子之位。
“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你的女儿病得都快没命了,你满脑子想着怎么保住你外孙的太子之位,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老太太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纯妃生下的是长子,可她是什么出身,我女儿是什么出生,一个宫人之子怎能坐上太子之位,我女儿就是被这句话给拖累的,好好的夫妻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先帝厌恶先皇后不允许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可自从棠儿嫁给圣上之后,圣上对她是多宠爱,老太太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让她防着纯妃,一个妃罢了那还是看着她生下长子之后,才给她的一个妃位,棠儿就是被你们的几句话说的魔怔了,把自己的身子给拖累了,你们总说我糊涂,我糊涂,可我瞧着你们才是那个真正糊涂的人”。
孙夫人放声大哭,她的棠儿是个多好的姑娘,让老太太的一句话给害到今天这种地步,圣上不是个糊涂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宫人出身的儿子坐上太子的位置,就算圣上想让儿子坐上太子的位置,那也底下的群臣答不答应,那也看他们孙家答不答应。
孙大人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他也觉得母亲临终时说的那几句话是有些糊涂了,眼下被自己的夫人点出来,他的老脸再怎么厚也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