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已经许久未跪勤政殿了,他直挺挺的跪在殿门前一言不发,“这个逆子以前还口口声声说,他不会因为心里厌恶谁,而就去找谁的麻烦,可你瞧瞧他在案卷上说的是什么,是水凌泄露的考题”。
沈内侍在庆元帝发完自己的火之后,给庆元帝递上了一杯茶,“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九皇子引起的,陛下又该如何办”。
“你这话是何意朕会假公济私,恩科是何等的大事朕会是非不分,如果这件事情是水凌而起,朕也绝不轻饶”。
“老奴虽然也觉得九皇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八皇子在案卷之上写的是清清楚楚,考官口口声声说是九皇子让他们这么做的,那些考官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陛下何不细细的思量”。
“你这话大有深意啊,你到底想说什么,还不全都说出来,难道你也学会了那些大臣与朕打官腔”。
“老奴不敢这么想也不敢这么做,只是老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陛下你细想想有人泄露了题目,可在发榜的当日那些人谁都不提,只提到了八皇妃的弟弟说泄露题目的是八皇子,可现在这些考官们口径一致,说是九皇子逼他们做的,您将这件事情交给八皇子来做,这案卷交还是不交都给八皇子出了一个难题,八皇子生性耿直,若他将案卷交到了陛下的案上,他就有了一个陷害亲弟弟的名声,若他不交又有了一个欺瞒陛下的名声,八皇子是左右为难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庆元帝在心里面点了一下头,“这话说的没错水溶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之前有人在放榜当日闹事矛头直指水溶,现在他们又将矛头指到了水凌的身上,因为静贵妃的事情这兄弟两个已经起了隔阂,你到殿外将水溶扶起告诉他不用跪了,让他出宫。你在将裴青给招进宫事情就交给裴青去办,告诉他不无论用什么手段,都用将事情的真相给朕挖出来,朕就不信了那些酷刑会撬不开那些读书人的嘴”。
沈内侍来到殿外将陈平亲自给扶起,“八殿下,那些茶水可有烫到殿下,若是烫到了殿下老奴这里有上好的烫伤膏,殿下不妨试一试”。
沈内待是庆元帝在这个宫里,除了太后静贵妃之外最信得过的人,宫里所有的皇子公主后宫嫔妃看到他,都会亲切的喊他一声沈内侍。
沈内侍要去裴青的府上将裴青给招进宫来,两个人一起往宫门走,“殿下一定是觉得奇怪,我待殿下为何如此之好”,跟在沈内侍和陈平身后的那些人,都是沈内侍的人,他们今晚说的话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字。
“不知道,我的确是觉得奇怪,沈内侍你对我好像好的有些过了,我自认对沈内侍你虽恭敬但无任何企图,远不及别的皇子公主对你来的热情”。
“可是你尊重老奴,不止是你就连静贵妃都尊重老奴,老奴自小进宫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因为跟对了主子才有今天,别的皇子公主看着是对老奴尊敬,可有多少人真的在心里面尊重老奴,老奴是没有根的人,一个没有根的奴才在这个世上,想要获得世人的尊重那得有多难,陈水那小子运气比老奴好跟对了主子,老奴打心眼儿是羡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