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犹未晚矣。
旁张昭见刘繇心动,立刻闪身而出,提醒道:“陛下,在下以为,此番不仅要放免孙氏一门,更要重新启用孙氏旧部,而且委以重任,令其感到陛下之浩荡洪恩,方能上下全力御敌。”
刘繇沉吟良久,终于郑重地点点头:“既然子敬、子布替孙坚求情,那便依着二位的意思办吧!”
“子敬。”
“臣在!”
“你替朕拟诏书一道,即可发往全郡,召孙坚会朝,率领大军御敌!”
“陛下英明!”
刘繇深吸口气,心下暗道:“赵贼,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咱们走着瞧!”
鲁肃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当天夜里,他便将诏书拟好,送往皇官,求皇帝刘繇审核。
刘繇甚至连瞅都没瞅两眼,当场便把自制的玉玺往上一扣,立刻发往各个郡县,欲昭告天下,还孙坚一个清白。
当天消息一经发出,宛陵的细作,便将情报飞鸽传书给了柴桑的夜风。
此时。
柴桑县。
太守府中。
夜风端坐上首,在其身旁,乃是智囊徐庶。
夜风眼珠子上下翻滚,心中骇然,但面上却没有半点波澜。
沉吟良久,夜风转而问道:“元直,此诏书明日便会传遍丹阳郡,用不了三天,便会传遍整个江东,皆是军心必定震动,首当其冲的便是公瑾的海军。”
“不知此事,你怎么看?”
夜风试探性地询问。
徐庶捏着山羊胡,他在心中早已将此事的后果谋略已久,待到夜风问时,张口便答,“主公,刘繇此计虽然毒辣,但若要破之,也绝非难事!”
夜风大喜,哦的一声疑问:“敢问元直,计将安出?”
徐庶深吸口气,目光落在沙盘中,默县到东至的这一段路程上,用颇为阴鸷的口吻道,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杀?
夜风略显惊诧,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便了然于胸,露出笑颜:“哈哈!元直此计大妙,刘繇此獠,此番必败。”
徐庶当即欠身拱手:“主公,事不宜迟,在下这便传令下去,立刻实施计划。”
夜风嗯的一声点点头:“此为其一,除此之外,命云长、孔明的大军,务必要尽快突破豫章郡,朝丹阳靠拢,策应汉升的左翼。”
徐庶:“诺!”
夜风着眼全局:“同时给叔宝飞鸽传书,令其抓紧时间,在攻克庐江后,立刻与广陵陈登汇合,抓紧时间渡江,策应汉升的右翼!”
徐庶欠身拱手:“主公放心,在下这便传令!”
说罢,徐庶躬身退出了大殿。
夜风长呼口气,心中暗道:“孙坚,看来你注定是要魂归九泉,可怨不得我夜风!”
夜幕之下,凌晨时分。
在距离东至县尚有十余里的一处丛林中。
依稀能听到鸟鸦的啼鸣声,朦胧的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下来,打在一张果敢坚殺的面容上。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一只手护着胳膊,鲜血从手指缝中淌出,即便他紧咬着钢牙依旧能清楚地感受他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