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一些以后,你还要坚持要跟我离婚吗?”
楚奚的唇角微勾,那带着讽刺意味的笑,让她觉得尤为的刺眼。
容浅攥紧了拳头,法律上事,她并不是很清楚,若大概的,她还是知道的。
她也明白,他说得不假,不管怎么样,她的处境都是劣势的,自然比不上他。
但是,她要就这么地放弃吗?
她看着他的脸,无法劝服自己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过去的那一些,她受够了,不想再经历一遍了幻。
所以,无论要面对什么,她都想脱离现在这种生活。
“楚奚,你这样非得把我留在身边,真的值得么?柳微澜呢?你又想把她置之何地?”
男人眉尖皱着,看不出喜怒,眼里的幽暗显得有些模糊。
“我仍然是那句话,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做好你的楚太太就行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到你的地位,也不允许你到别人的身边去,你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这一子亦是。”
说白了,他就是要把她锁在身边,死活都不放开手。
容浅阖了阖眼,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地将她绑在身边不放开手?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又不肯放她自由,这样的三人关系,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能够直到很久吗?
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的想法,她认输,她退出,还不行么?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逼迫她?
楚奚身子微微向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当然,你可以试着从我身边逃脱,到时候,我会让你看看,如果你真的那么做,所要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她的拳头越攥越紧,掌心内,指甲深陷在血肉里,痛,而不自知。
她对上他的眼,他以为,他说了这么一些话,她就会放弃离婚的念头了吗?
不,他估算错误了。
“楚奚,我希望下一次把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你的时候,你会签下名字,答应跟我离婚。”
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门“嘭”地一声被撞上,随即,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楚奚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慢慢地,身子重新滑落,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仰起头,手捂住了眼,吐出了一口浊气。
“离婚么……”
他低声地喃着,嘴角扯起了一记苦笑。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跟她离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即=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看着屏幕上头闪烁不定的号码,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也不知道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
“由着他们吧!暗中跟着就好,不要被他们发现,有什么事,先跟我汇报,不要试图上前阻拦。”
他直接便下达了命令,那头的人答应了一句,他挂断电话,直接就将手机丢回桌面上。
外头,浓黑的夜铺天盖地而来,那种黑暗,似是没有给人一丝反应过来的时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便生活在如此的环境下,不想被人随意操控,便只能反抗。
但是,反抗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那是一头狮子,没有人比他的牙还要尖锐,也没有人比他的阅历还要深,在他的眼里,他们这些反抗的人,就犹如初生毛犊,不过是在做无必要的挣扎。
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想真正脱离,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把那头狮子挤下位,登上那宝座。
唯有当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他只能赢不能输,他也没有输的资格。
楚奚看着落地窗外那几乎能令人窒息的黑暗,削薄的唇慢慢地抿了起来。
到底,还需要多久……
他,才能毫无避讳地说出那个字?
……
几日下来,容浅给楚奚以各种方式递交给他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结果,都是不了之。
她是铁了心要跟楚奚离婚,楚奚则是铁了心不想跟她离婚。
他就是要这么绑着她,又要与柳微澜纠缠不清,他给不起她想要的承诺,却又要用这样的婚姻来凌迟她。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楚奚就是一个疯子,她也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他爱着柳微澜吧,可是他又不肯给柳微澜名分;说他不爱她这个妻子吧,他又死活要将她绑在身边,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容浅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
她试图去猜懂他,可是直到后来,她才
tang发现她根本就猜不透这个男人。他的心思藏得太深,她根本就无法窥探出分毫,过去,她一再地去猜,而现在,她不想再猜了,她真的累了。
如今的她,只能尽快离开,好好地带着小米粒生活下去。
她私底下向景卿询问过离婚的事宜,关于她想跟楚奚离婚的事,陌宛是早早就告诉他了,听见她的问话,也没多少的惊讶。
“楚奚跟你的婚姻,虽然他现在跟那个姓柳的女人在一起,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出轨行为。你不是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么?而且,他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会站在你这边。”
听见这些,容浅不禁蹙紧了眉头。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离婚吗?”
景卿思索了一下,随后才开口。
“你跟他最主要的就是第三者插足这个问题,说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吧?又不可行,毕竟你们已经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他对你的表情也是处处呵护。你唯一能用的,就只有第三者插足,这也是你能拿回小米粒的抚养权的途径。不然的话,倘若你们真的离婚了,法院也会按照你们两人的生活背景来判出小米粒应该跟谁。在生活背景这一点上,不可否认的,楚奚比你的胜算多很多。”
他顿了顿,作出了结论。
“其他的离婚方式你就暂时先别想了,分居两年或者看上去是可行的,但你别忘了,那是分居两年后向法院提出离婚,如果法院判了不准离婚,还得多熬一年。反正你如果想通过分居这事来离婚的话,我是绝对不赞同的,那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你只管咬着第三者插足这一点,无论是对能不能离婚,又或者是能不能得到小米粒的抚养权,都是你现在唯一能依靠的途径了。”
容浅没有说话。
她知道,景卿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她现在若想跟楚奚离婚,能做的,就只有上诉,而上诉能用的理由,便是第三者插足。
但是,这是说得轻巧,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证据。
那些所谓的流言匪语根本就成为不了证据,没有证据,在法庭上所有的控告都成为了空谈。楚家比容家有势力得多,她没有证据,楚奚跟那些人打一声招呼,她的离婚请求就会被驳回。
陌宛听说了这事,立即拍案而起。
“那就去查啊!找私家侦探!找人跟踪他们!给他们拍下亲密的照片!只要拿到了照片,我就不信,还掰不倒他!”
容浅自然也想到了找人跟踪,但是,楚奚那么聪明,他能不发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吗?
事到如今,她就只能博一博了。
当天,她便在陌宛的陪同下一起去找了一名私家侦探,拜托他分别跟踪楚奚和柳微澜。
当然,她为了不被楚奚发现,仍然每天都会把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给他,不让他怀疑她做的那些事。
可几天下来,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都是一些不足以成为证据的照片。
咖啡厅内,她与陌宛面对面而坐,在桌子上放着的都是陌宛从私家侦探那里取回来的照片。
照片上,都是楚奚和柳微澜的照片。
她拿起了其中的一张,这里的照片里,根本就没有一张是楚奚和柳微澜都在镜头内的。似乎,楚奚很少与柳微澜见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公司里,不然就是回去御庭,还有一些,是跟客户见面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至于柳微澜那边,大部分的时间,柳微澜都是往返家里和各大场所,有出入美容院的,有出入会所的,还有回去柳宅的以及和朋友见面的。看得出去,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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