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明烛小屋仍在关门。
陆陆续续来了几位顾客,又陆陆续续散了。
李玉龙抱怨着:“吊车尾啊,你真的是害惨了我。”
“关我什么事?”吴保扬也很委屈,老板不开门,难道还能把锁撬开?
就算是勒索,自己也不会做啊。
“吃过他这的饭菜之后,再去别的餐厅,就觉得没什么滋味。”李玉龙苦恼地说,“偏偏这个老板太任性,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营业么?”
“不知道”吴保扬何尝不再等明烛小屋开门。
“你不是有老板的电话?”
“打过了,他说……”
“吞吞吐吐的,老板说什么,你直说不就好了?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
“不是,他说研究一下怎么做饭更好。”
“他还用研究?”李玉龙抚着额头,断言道,“借口,绝对是借口。”
一个考一百分的人,还能想办法考更多分?
吴保扬很无奈,“他就是这么说的。”
“真不甘心,为了吃一顿饭,我把比赛都推了。”李玉龙掐着腰,心情很不满,“你把老板电话给我。”
不远处,牛老板见到明烛小屋围着的人,嫉妒的很。
他清了清嗓子,吆喝了一声:“牛棒骨炖好牛肉汤,尝尝嘞!”
空气很安静……
李玉龙撇过头来朝牛汤馆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继续打电话。
牛老板浑身不自在,挠着后脑勺,嘟哝着;“什么人呢?那边没开门也不过来尝尝我的牛肉汤,我这多少年的老店了。你们不尝怎么知道不好喝?”
李玉龙核对一遍电话号码,叹口气,“关机了,估计今晚没戏,撤吧。吊车尾建个群,把大家拉进去,什么时候营业,在群里说一声。”
“这个主意好。”
……
“啵!”
深夜零点,陈涵丢掉一棵葱叶。
昏黄的灯光照亮厨房,地面上散落着各种菜叶。
灰白的香葱,水分虽然饱满,打眼一看就让人不敢吃。
一股怪味,源源不断地从葱叶上散发出来。
还有案板上放着的那个萝卜,上半截看上去还是亲生的,往下看逐渐萎蔫起来,根部颜色枯黄,水分早已蒸发。
这便罢了!
还有玻璃一样的大蒜,用针一戳,蒜汁就会流淌出来。
地上散落着几根朝天椒,紫黑的颜色,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咳……我忙活了大半天,弄了什么鬼?”陈涵坐在地上,精气消耗的差不多,已经是筋疲力尽。
好多年没这么疲倦过。
估摸着,现在随便来个混混,自己都打不过。
那个老疯子轻轻松松便提升了甘蔗的品质,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试验都不成功。
想要提升或改变食材的性质,太难了。
他需要接触更多的食材,了解不同的食物构造和特性,最好能去一趟山里面。
陈涵打开窗户,使屋子里呛人的气味散去,拖着疲倦不堪的步伐走向卧室。
他趴在床上不想动,沉沉的睡。
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肚子饿的厉害。陈涵洗把脸,发现厨房里的食材都被自己糟蹋干净。
本打算在镇上随便吃点,垫一下肚子。
还没收拾好,外面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先生,在家么?”是杜隐农的声音。
奇怪,他应该在住院,怎么出来了?
陈涵打开门,便见杜隐农身后跟着个五十岁出头的妇女,见到陈涵后,便激动的哭出声来,膝盖一弯便要跪下。
“这是干什么?”陈涵忙将她搀住。
“我昨天下午就听说了,是您救了我女儿……”妇女连忙擦拭着泪水,她从身后电三轮车上取了肉和蔬菜,朝陈涵手里塞,“家里没什么东西,这点礼您别嫌弃。”
“怎么会呢?”陈涵却之不恭,将东西接过来,请二人进屋。
妇女在屋里,仍旧不断对陈涵表示感激。
晓雅这段时间不吃饭,不配合治疗,分明是起了寻死之心。她没有告诉杜隐农,欺负自己的还有雷德蒙。
因为说出来没用,仇永远报不了。
当她听说雷德蒙死去之后,还以为父母骗她,直到打开新闻确认,才喜极而泣,哭湿了枕头。
陌生人都如此帮助自己。
除了感激之外,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呢?
她开始主动要求吃东西,这可把杜隐农他们高兴坏了,只不过她的肠胃还不适应,吃了就吐出来,不过她还在努力,眼神中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孩子现在身体虚脱,走不动路。等过几天,一定盯她亲自过来感谢你。”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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