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了几日,韩敬山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他主要得的是心病,陈涵回来接连帮他出了恶气,又有补心养起的药膳滋补,身体不康复才怪。
“可得提防马浩德,那孙子阴得很,我都着了他的道。”韩敬山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餐厅照,黯然神伤。
“放心。餐厅早晚会拿回来的。”
“或许吧……那些都不重要,你能回来就好。给我把钥匙,我要给陈叔烧柱香。”
陈涵刚将钥匙递过去,门外传来吆喝声:“老韩,听说你病好了。”
走进来的是诊所的白医生,二十多年前赘婿韩家沟,是这里唯一的外姓。
“呦,白医生,你怎么来了。”韩敬山忙去迎接。
他生病后来探望的人不多,白医生虽然诊费高,没想到为人不错,还会来探望自己。
“恢复的不错啊。”白庆恒进屋后,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走两步我看看。”
韩敬山听他话音不对,但是心里高兴,也绕着茶几走了两圈。
“可得谢谢我吧。”白庆恒说:“你女儿抓药的时候,我就说了,你这病在我这里准能治好。”
“骗人,我爸是吃饭吃好的。”韩沐雪过来沏茶,直接怼了回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的药里有健脾开胃的成分。你们以后得给我多做广告。”
“可是你还说,吃了你的药不一定好。只能……”韩沐雪瞥了一眼父亲,垂眸细语,“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这么说,你们才能重视啊!”白庆恒一指韩敬山,“当时医院都给老韩判死刑了,只有我敢救,就这魄力,我自己都服自己。”
“才不是呢。”韩沐雪没想到大夫这么不要脸,看了院子里洗菜的陈涵,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这不公平。
她气鼓鼓的,大声说:“都是靠小陈哥哥,他给我爸做饭……”
“哈……”白庆恒拍着腿笑起来,“厨子什么时候也能替医生的活了?就一颠勺的?”
“你是医生,自己的病怎么不治呢?”陈涵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站在外面问。
“我什么病?”
“不信的话,你捏一下左臂的肘部……还要再往里,要用力。”
“啊呀!”白庆恒惨着,疑惑的看着陈涵,“怎么这么疼。”
“废话,那里是曲池穴,谁按谁疼。你得回去补一下基本功。”陈涵说完,继续去洗菜,待会要出门摆地摊要用。
“哈哈。”韩敬山爽朗的笑着,“使那么大劲干嘛?”
白庆恒尴尬的无地自容,脸红到耳根,半晌说不出话。
外面,韩沐雪和陈涵食材搬上餐车,将东西收拾妥当。身为陈家人不做点跟餐饮相关的,总免不了他人闲言碎语。
再则囊中苦涩,韩沐雪邀请他去摆摊,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屋内,白庆恒终于又憋出一句话,问道:“这么多东西,得几天才卖的完?”
韩沐雪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说:“我又没说要卖完。”坦白说,小陈哥哥弄的东西确实有些多,都超过过去一天的量。
“中午就能卖完。”陈涵倒是很自信。
“哈哈……你可真敢说啊,你要是真能卖完,我把茶壶给吃了。”
“那不行。”
“嘁,就知道你不敢了。”
“不对,紫砂壶很值钱,你吃了怎么赔?”
噗!
韩沐雪掩口轻笑。
去商场的路上,她都在谈论白庆恒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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