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生火,我自己也实验过,确实成功了,但是那些都是十分干燥的树枝。
圆滚滚的木头不太好摩擦,我用他的砍柴刀在圆木上劈出来一个平面,然后刮一条长长的沟槽,在沟槽里快速摩擦。
摩擦了几分钟,胳膊都酸了也没见一点起色。
“我来,”他接过我手里的木棍继续摩擦起来。
我们两轮番开始摩擦,最后真的冒烟了,我们两更兴奋了,一人累了就换另一个,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我趴下用嘴小心的吹着黑黑的沟槽里那点亮着微光的火星子。
小心翼翼的把它全部倒在提前揉搓好的树叶上,贴近嘴边开始吹,慢慢的烟更浓了,熏的我只能闭着眼睛吹。
“快了······快了······”他的语气有点兴奋了。
“烘······”
“哈哈~着了。”他赶紧把地上的树叶往一堆拢了拢说:“丢进来,快。”
我眼睛不停的流泪,好半天才眯着眼睛把火苗丢进树叶堆里,然后找来周围的树枝开始放在上面烧。
很快火就完全着起来了,看着面前的小火堆我很有成就感,我猜爹知道了一定会夸我的。
他把蛇的半张皮都给剥了下来,另外半条蛇被砍掉头也剥了皮,内脏丢了就直接放在树枝上烘烤起来。
很快就看见蛇肉开支吱吱冒油。
我不是第一次吃蛇肉了,但是这么烤着吃是第一次。
香,真的香,没添加任何东西就这么烤熟了,吃起来像是鸡肉的味道,有点柴,但是很香。
我们两个人一人拿着半条蛇在嘴里啃的乐呵呵的,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俩在继续赶路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注意周围的草丛,生怕一个不留神放跑了什么【宝贝】。
两天后就开始不满足蛇身上那少的可怜的肉了,我们开始把目光放在野兔,野鸡身上,毕竟肉更多。
后面也确实看到了野兔和野鸡,野鸡会飞,追不上,野兔跑的太快,也追不上,我们俩累的精疲力尽最后不得不继续抓蛇来充饥。
好在蛇跑的不算快,我们俩抓了四五条,反正不管什么蛇,只要看到就是一顿穷追猛打,最后砍头剥皮。
起初我们还能记得从家里出来走了多少天,后来就不记得了,可能有二十多天了吧。
直到这天我们俩打算继续翻山,如果和之前一样的话今天晚上大概率还是在山上过夜。
山脚下一个不算太大的村子清晰可见,村子里还有炊烟升起,而且看上去似乎没有遭到什么破坏。
“三哥,”我指着升起炊烟的村子说:“你看那,应该是有人的村子,似乎在做饭,烟囱在冒烟呢。”
他也是露出了久违的渴望的眼神,“走我们去村里看看,能要点饭吃最好。”
我们俩最近一段时间三天饿九顿,几乎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之前看见蛇还会奋力追赶,现在真的是看都不想再看见那东西。
而我们最初的理想,一个是参加八路,一个是送信,现在的理想是吃上一顿像样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