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张着,竹竿都已经成了黑红色了。
我眼神里满是惊恐,仅仅一眼我的双腿就开始不自觉的打颤,我能感觉到他们临死前的那种恐惧和绝望。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拉着我在村里快速的走着,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走到了村东头,再次看见了让我震惊的画面。
村东头十几颗老槐树的树杈上吊着十几个女人,只剩上半身的女人,她们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就静静的躺在树下,一地肠子的肠子似乎被野狗或者狼拖拽过,散落的哪哪都是。
我的心都在滴血,这还是人吗?
人之所以能被称之为人,是因为人有人性,能做出这种事的根本不能被称为人,妥妥的畜生,畜生都不如。
鬼子在村子里烧杀抢掠,男的直接杀死,女的强奸后再虐杀分尸,数千人的大村子在被鬼子扫荡后只剩下蒋川宁一人存活。
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容的经过这些熟悉的面孔旁而一声不吭的。
我猜想他的心一定也在滴血,每一个人他都认识,有些还是他是婶娘,姨娘,现在永远的被留在了这里。
我们顺着村子的路一直往东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松开我的手。
“可以睁开眼了。”
他不知道我一直都是睁着眼的。
“我们从这往东走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响石村,”他抬起手放在眼前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说:“响石村后面有一条山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从那走,可以能会稍微远点。”
“嗯,”我点点头跟着他继续出发。
昨天晚上一夜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现在终于看清楚了。
他比我高一个头,也就一米六多点,脸上乌漆嘛黑的全是灰,棕色的长衣破了好几处,裤子也打了好多补丁,脚下的布鞋还露出两个大脚趾。
但是他真的很乐观,一路上把我当亲弟弟一样对待。
“小弟,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他边走边问。
“我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娘在家了,但是娘生病了,我觉得是因为她太想念爹了,”我顿了顿说:“我还有个二哥,也在前线打仗。”
“这样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别叫我大哥了,叫我······叫我三哥吧,以后你就做老四怎么样。”
我大哥如果没有死的话今年20,二哥17,蒋川宁15,叫一声三哥也挺合适。
“嗯,”我应了一声:“三哥。”
“哈哈···”他再次摸了摸我的头:“小弟。”
这感觉很舒服,我记得大哥就经常这样摸我的头,爹临走前也是这样摸了摸我的头,只是开心了几秒后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他们摸了我的头以后就没再回来了。
这一路上如果没有三哥,我一定早死了,我们绕过了响石村从后面的山路一直往山上走,走到高处的时候我们两都停下来休息。
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远处有一个村子在冒烟,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见那个村子着火了,而且是很多地方都在着火。
那里一定遭到了鬼子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