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反而能引得好感。
本来此刻她该说两句来获取好感的,只是看着瞿扶澜手里的风筝,她的情绪就下意识变得低落起来,没有心情再说任何话了。
瞿扶澜一边放着风筝,一边还要忍受别人强烈的目光,也是十分不自在。
任婳也是一样,于是辅助团哥儿都不能专心了,一个不留神,团哥儿手里的风筝从天上掉了下来,一直飘啊飘,掉到池塘中央的荷叶上去了。
小家伙见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都怪你们,你们一来,我的风筝就掉了。”
“别急别急,让人划船去拿就是了。”三姑娘忙安慰道。
池塘里有荷花,在不能弄烂荷花的前提下,左拐右拐的划船到中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划船的人很灵敏,会掌控船的方向。
可是园子里的小厮正好不在,丫鬟们又不会划船,眼看着风筝就快从荷花上掉下水里了,团哥儿急得跟什么似的。
“我会划船,我去拿吧。”任婳道。
“真的行吗?别逞强啊。”瞿扶澜小声道,反正游泳她行,划船她没划过。
任婳道,“放心,我在家里也是京城划船玩耍的,只是这荷花池里荷花比较多,有点麻烦是真,但慢慢来是可以的。”
说罢,任婳一个人上了船,用船桨控制着船头方向,左拐右拐的,都避开了撞到荷花,最后终于抵达中央,拿到了风筝。
岸边的团哥儿瞧见了,早已经开心得鼓起掌来。
“任婳姐姐你真棒!”团哥儿赞道。
任婳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风筝递给团哥儿。
其他姑娘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尤其是谭姑娘,心中嫉妒得跟什么似的,忍不住道,“不过是下人行为,正经人家的姑娘,谁做这些?”
大户人家姑娘确实不会划船,她们天生就是享受别人伺候的,划船这种苦力活,自然都是下人做的。
方愿性子冲一些,闻言不由回怼,“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只要能拿到风筝,就是行好的事,是该值得夸赞。”
谭姑娘忌惮于方愿的身份,本就是侯门公府的小姐不说,还是老太太的正经亲戚,倘若她日后嫁到裴家,这层关系是需要维护的,所以对方这样说,她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谭姑娘不知道,她方才那番话,已经让团哥儿心中厌恶起她来了。
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都很爱护的,结果被人这样说,心中高兴才怪。
晚上团哥儿就在爹爹面前告状了,“团团不喜欢那个谭家的姑娘,我的风筝掉池塘里了,她帮不上忙,还要说风凉话。”
裴渊原本就不喜欢谭家姑娘,就算喜欢,他要续弦,也不可能不顾及儿子意愿。
“那你喜欢谁?”裴渊摸着儿子的脑袋问。
团哥儿毫不犹豫道,“团团喜欢任婳姐姐,也喜欢扶澜姐姐,她们陪团团玩,团团很开心。”
瞿扶澜自然不用说,裴渊是认识的,而任婳……
自打上次见过她女装之后,裴渊连着几个晚上做梦,都与其有关,心下诧异之余,也难免觉得难堪,曾几何时,他也如那浪荡男儿一般,会对一个清白姑娘家起那样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