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是跳蚤虱子?是草原上的狮子吗?”铃子没有见过这些,她只在电视上看过草原上的狮子,非洲雄狮。
“就是小虫子,比小米粒还小,专门喝人的血,比蚊子还可怕。”
“奶奶我怕!我们家有没有吸血的虫子?”铃子缩进了奶奶怀里。
“我们家没有,放心吧我的乖孙女,现在多好,我们睡在床上有干净的床单,奶奶怎么能让虫子咬铃子呢?”陈春燕笑了。
“那奶奶你小时候爸爸妈妈也不搂你吗?”铃子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爸爸妈妈都很累,干了一天的活,还要搂着小弟弟,不停的有孩子出生,父母亲只能搂着要吃奶的孩子,剩下的都扔在地上的草垫子上,自生自灭,唉!我下面的几好个孩子都夭折了!”
“什么是夭折?”
“就是没长大就死了,要么病死了,要么掉进水塘里淹死了,过去的孩子不值钱,就算是这样,父母也没有时间伤心,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大,父母的腰都累弯了。”陈春燕在黑暗里擦了擦潮湿的眼角。
“奶奶你哭了吗?”铃子小小年纪便心思细腻敏感,这让陈春燕很暖心,紧紧的把铃子搂在怀里。
“养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等孩子长大了,父母也就老了,当年我嫁给你爷爷,曾经想以后把我的爹娘从山里接出来享福,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爹娘就不在了。”陈春燕的眼角又一次湿润了。
“奶奶你别难过,等我长大了好好孝敬你。”铃子一咕噜爬起来,轻轻的拍着陈春燕的胳膊。
“哎哟,奶奶这是修了什么福啊?我们铃子真懂事。”陈春燕笑了,“快躺下睡觉吧。”
奶奶不停地摇晃着蒲扇,铃子终于熬不过困意,慢慢的睡着了。
“奶奶你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我的承诺……”铃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老想了,生老病死也是人生常态,你今天过得这么幸福,找了这么帅的老公,奶奶她老人家就算在天上看到也会很高兴的。”
“老顾,你现在不仅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脸皮还超级厚!”铃子扑哧一声被逗笑了。
“那是,我是谁呀?我可是选修过心理学的艺术时尚总监。”顾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还总监呢?你自己封的呀!”铃子用手刮了刮顾晟的脸皮。
“我自己不能封吗?我真的干过时尚总监,没认识你之前,我在广州的一家小服装公司就是时尚总监,不然你以为我这看货的能力从哪里来的?”顾晟得意坐在铃子身边,翘起了二郎腿。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就是个批发市场的小老板。”铃子笑。
“小老板怎么了?再说咱家的公司小吗?以你李铃子的名号,在批发市场跺一跺脚,整个凤凰城服装界都得晃三晃!”顾晟又开始云山雾罩。
“快拉倒吧!我都退居二线了,脚底板磨破皮也晃不起来了。”
“不不不,我接着帮你跺,你全力做你的兼职作家吧。”顾晟看铃子正在揉肩膀,赶紧站到她身后开始帮她按起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