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慕容山庄东南方,唐国皇都斐城。
都城东南角,宰相府内。
窦左良站在一株雪白色的兰花前,手里拿着瓜瓢,正为其浇水。
直至瓢中之水倾倒而尽,窦左良缓缓道:「你都跪了如此久,还不说话?」只见窦左良跟前跪着一名青衣男子,低头不语。
窦左良笑道:「难道你要我这大把年纪的老头子扶你起来不成?」青衣男子终于开口道:「青狐不敢。」
青狐缓缓站起,垂首道:「属下...属下...」窦左良右手微提,打断道:「青狐,你跟着我多久了?」
青狐回道:「启禀大人,小的自十五岁始追随大人,如今已有二十载。」窦左良闻言,状似回忆道:「是啊,这都已经二十年了,想当初你还是个孩子呢!」青狐依旧垂首,不敢抬头。
良久,窦左良定神道:「说吧!事情办得如何?失手了?」青狐出声道:「属下无能。」
窦左良道:「你青狐若是无能,老夫其他手下岂不都是废物?难不成我还能把你砍了?把头抬起来,说!」青狐闻言,想起死于老者之手的那些同僚,自然不会把其所言当真。
青狐抬首道:「启禀大人,属下自上回领命后,便依大人之言,时刻紧盯流云府的动向。」缓了缓又道:「皇天不负苦心人,终在两个多月前,查出流云府有异,似要将一封极其重要的书信寄给何应元将军。」
「属下随即带人去截,心想若是能抢到书信,便能掌握四王爷造反的有力证据。」「怎料在寻着那封信之前,竟有人比属下先一步动手。」
窦左良道:「哦?除了我,还有谁敢对四王爷的人下手?」青狐道:「并非四王爷的人,四王爷相当小心,将信托给了慕容山庄。」又道:「而动手的人,却是玉麟军。」
一向智珠在握的窦左良闻言,手一松,瓜瓢落地而破。窦左良惊道:「当真?」青狐道:「共有五十多人,虽皆黑衣蒙面,用的也是寻常刀刃,但其行旅整齐,绝非寻常盗匪流寇。」
青狐又道:「为此,属下还刻意找了个机会与四五名黑衣人动手,生死关头之际,其两两相合,使的却是『金刀阵』无疑。」无怪乎小宝甩开黑衣人后,青狐并未在第一时间追来。
窦左良已不如方才震骇,只是道:「接着说。」青狐道:「得知黑衣人的来历后,属下甚是困惑,但心想若是能从慕容山庄手中抢到书信,相信问题定可迎刃而解,于是便跟了上去。」
窦左良道:「以你青狐的本事,想必是追到了罢?」青狐再次垂首道:「对方只有一人,约十四、五岁的模样,属下带着十三名刑卫追了两个月...追...追丢了。」这几年来小宝身子长得快,虽只有十二岁,但却看似大了两、三岁。
窦左良闻言,比之听闻玉麟军时还要震惊,道:「如何追丢的?」青狐道:「那少年武功造诣不下老三,兼之聪慧机巧、轻功诡谲,且其内力好似无穷无尽般,属下与十三刑卫皆追至筋疲力竭,却仍旧跟丢了。」
窦左良喃喃道:「内力、轻功、才智、年岁皆是绝顶,慕容山庄何时出了这般人物?」青狐道:「以其之才,若能为大人效劳,想必如虎添翼,只可惜......」
窦左良道:「如今已知那名少年乃是慕容山庄之人,将来未必没有机会,你接着说。」青狐道:「就在五日前,属下得知一个消息,三王爷将派玉麟军前往慕容山庄,讨要杀死其义子的凶手。」
青狐接着到:「属下多方打探下,又得知死的并非义子,而是三王爷与万刃山庄庄主孤易之妹孤百芳所生的私生子赵显麟。」
「据属下所知,赵显麟十五岁以前皆在万刃山庄生活,三王爷并从未多加过问,也不曾至万刃山庄探望赵显麟。」「由此可知,赵显麟在三王爷心中并非如何重要。」「且三王爷身为裂土一方的诸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对付一个江湖门派?」
窦左良闻言沉思,而后道:「所以你说呢?」
青狐续道:「所以属下斗胆将此事与三王爷派玉麟军前去截信一事相互连结,如今的慕容山庄定然知道三王爷不欲为人知晓的事情、甚至是把柄,而其中关键,就是那封书信。」
青狐又道:「再加上属下先前所搜集之情报,有两种事实较为可能。」「一是四王爷在信中策反大将军何应元,三王爷欲要从中阻挠。」「但以从前三王爷和四王爷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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