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摔断腿?」郭素尖声道。慕容容心道不妙,又说溜嘴了,亡羊补牢道:「娘别急,你看我这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不信你问洪大夫!」怎料却是越描越黑。
此刻的郭素就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缓缓道:「洪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我怎未听你提起过?」
洪大夫闻言,心下苦不堪言,陪笑道:「夫人,方才我正想向您禀报呢,可惜三小姐聪慧,抢先老夫一步。」
洪大夫接着道:「三小姐的脚不过是轻微地扭伤罢了,敷过老夫独门的膏药后,想必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洪大夫是慕容渊亲自从陈国请来的名医,郭素也不好多做责怪,转而对着慕容容道:「就知道成天闯祸,再过几年你可就要嫁人了,往后到了公婆家如果也同现在这般令人不安生该如何是好?」
慕容容道:「娘您别光着急我,先为姐姐操操心吧!」意图转移郭素的注意力。
未料郭素却道:「咱家的烟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仪态端庄得体,芳名远播,私底下诸多王公贵族、豪门大派都曾派人来访,皆说待的烟雨一成年,便亲自上门提亲。」
郭素接着道:「以后你姐姐只要在这众多年轻才俊中挑上一个便可,为娘有什么好替你姐姐操心的?」
慕容容忽道:「就怕姐姐都不喜欢,却喜欢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子呢!」郭素奇道:「喔?难不成烟雨已有意中人?」
慕容容脱口而出道:「姐姐喜欢......喜欢谁我怎么知道?」心下随即长嘘一口气,差点儿又说溜嘴。
女儿家心思细密,而慕容容容与慕容烟雨又同是女孩,三年来时常与慕容烟雨和小宝相处在一块的慕容容,老早就将慕容烟雨对小宝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可慕容容看透了暮容烟雨的心思,却未曾看透小宝的心思;慕容烟雨看透了小宝的心思,小宝却未曾看透慕容烟雨的心思。
小宝见得慕容容无恙,且郭素短时间内并无离开的意思,躬身道:「伯母、洪大夫,弟子先走了。」小宝虽认慕容渊为爷爷,却不敢再郭素面前显得太过亲近,而自己本是山庄弟子,以此称谓来称呼自己也并无不妥。
慕容容本想开口挽留,却见娘还在一旁呢,就怕小宝待在这儿自己又不小心把什么说溜了嘴,即道:「小宝,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小宝回道:「三小姐,保重。」随即转身离开。
走出慕容容的闺房,小宝却见慕容烟雨正站在门旁。小宝正欲开口相询,立刻被慕容烟雨拉着离开。
直到就快走出梅花院,慕容烟雨才停下脚步,放开拉着小宝的右手,开口道:「方才我娘说要将我嫁了,你觉得如何?」
突遭此问,小宝不明所以,茫然道:「我觉得如何?」慕容烟雨见得此景,气苦道:「算了,当我没问!」
小宝心道看来烟雨站在门外有一段时间了,可就怎不进房来呢?原来慕容烟雨与小宝一般,在习武场早课结束后欲来探望慕容容,可到了房门外却听见郭素与慕容容正谈论着她的事情,这才没入内。
小宝瞧得慕容烟雨似是心烦意乱,欲讨其欢心,即道:「离师父至清平居还有段时间呢,要不我们先去咏月湖?」
这两年来,小宝对此事迟钝呆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容烟雨平复心绪,道:「走吧。」
一会儿,行至咏月湖畔的小宝当起了船夫,载着慕容烟雨缓缓沿湖岸划着。
时节入秋,枫林山远看就如同一座正燃烧的火山般,甚是凄美壮丽。而此刻慕容烟雨和小宝处在枫林山的咏月湖中,就好似被连片的大火包围着,别有一番风情。
慕容烟雨望着四周瑰丽的景致,有感而发,轻哼道:「秋暮,乱洒衰荷,颗颗珍珠雨。雨过月华生,冷彻鸳鸯浦。池上凭阑愁......」却是一曲柳永的《甘草子》。
如今称得上「饱读诗书」的小宝顿觉耳熟,疑惑道:「这个词我好像瞧过,可惜我一时间记不得了。」慕容烟雨听得小宝如此一言,吓得登时不敢再哼。
《甘草子》本是描写女子委婉表达对男子倾慕之意的词曲,尤是慕容烟雨尚未哼出的「池上凭阑愁无侣,奈此个、单栖情!却傍金笼共鹦鹉,念粉郎言语。」更是对男子的有力暗示。
小宝双手持桨,绕着咏月湖畔划了一圈,随后将船行至湖中央的小岛。
慕容烟雨望着身前的咏月石,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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