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钟响时还站在擂台上,便是当日魁首。」「这位大侠先上台,自然得占地利。」
小宝喃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又望向南组。南组的青年手持长剑,剑上已有斑斑血迹。
小宝定神一看,原来手持长剑的青年专挑对手的手臂下手,将上台之人的手臂尽数砍伤。被砍伤的对手不仅今日无力再战,往后几日的夺擂赛恐怕也不能参与。青年这一手,让所有想向其挑战之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慕容烟雨道:「南组的擂主也是个聪明人,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小宝问道:「这番下手不会得罪人?」
慕容烟雨答道:「在这江湖中哪能不得罪人?况且比武过程中刀剑无眼,他只伤其手已算是手下留情了。」小宝默然,转而望向他所要参与的北组。
小宝看了一会便不看了,看北组对于小宝而言实无所获。台上比武的两人别说刀意剑意了,连最基本的招式都不甚连贯,令小宝越看越不舒畅。
一个时辰后,东组依旧无人上台挑战,西南两组的人依旧是持枪大汉与斯文青文,只有北组的擂主一换再换。
这时午时的钟声响起,孤丁弘高声道:「诸位好汉,午时到了,试刀大会暂停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继续比试。我们山庄已在庄内备有午膳,在此期间诸位可入内用膳并稍作休息,准备下午的比试。」
「小宝你听到了没,又可以吃好吃的了!」慕容容兴奋道。小宝道:「这么说来若是第一个上擂台,扣除午膳的时间,只需在擂台上坚持三个时辰?还是有点太久了。」
众人用过午膳后,夺擂赛继续进行,直到申时,终于有人踏上了东组的擂台。站在慕容渊面前的是一名年约五旬,手持长剑的男子。
男子拱手对着慕容渊道:「心剑门,李亦州。」慕容渊回礼道:「慕容山庄,慕容渊。」
李亦州道:「得罪了,看剑。」率先出手。慕容渊久站于擂台上,也是无聊得紧,见状道:「来得好!」
只见李亦州剑剑直取慕容渊身体要害,慕容渊则举刀一一招架。
眨眼间两人便过了二十余招,李亦州忽然停下攻势道:「慕容庄主怎么不使出《秋风刀法》?难道是瞧不起我?」
慕容渊笑道:「你误会了,老夫早就不用秋风刀法很多年了,年纪大使不动啰。」李亦州怒道:「既然你不愿使,我就逼你使出来!」随即加快剑招。连贯迅急的剑招组成了漫天的剑影,攻向慕容渊。
相比于方才,李亦州现在的剑更加犀利、一无反顾,就好似与慕容渊之间有着什么血海深仇般,全然不顾防守,一副以命搏命的姿态。
李亦州当然与慕容渊无冤无仇,只是李亦州很清楚若不这样做,他恐怕连秋风刀法的一招半式都见不着。
李亦州的剑如狂风暴雨般强劲,又如绵绵细雨般无处不在,在放弃防守之下,李亦州将剑势催化至极致,眼看就要一举拿下慕容渊。
此时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东组的擂台上,慕容山庄众人自然也不例外。慕容容担心道:「爷爷不会就这样输了罢?」慕容烟雨道:「亏你开始前还对爷爷那么有信心,怎么一下子就动摇了?」眼里却也是有着一股藏不住的忐忑之情。
小宝此时道:「庄主不会输。」两女闻言连连称是,只道是小宝的安慰之词。两女却不知在小宝的眼中,这场比武从头至尾都是由慕容渊主导,慕容渊的刀意已贯通在比武两人的招式之间,进击退守皆受其引导,已经掌控了整场比武。
慕容渊依旧单手持刀,每每看着李亦州就要得手之时,慕容渊的刀总能险之又险地及时招架,令台下的慕容山庄众人看得提心吊胆。
又过上百招,李亦州突然退了两步,还剑入鞘,道:「唐国第一刀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慕容渊拱手,客气道:「承让。」
李亦州乃是心剑门的长老,武功境界自然不低,知晓再比下去,恐怕出糗的人便是他了。如此一来,还不若在此之前主动认输,至少场面上他与唐国第一刀打得难分轩轾。
在场多数的江湖人士觉得奇怪,怎么李亦州的形势大好却要认输,纷纷出声质疑。孤丁弘高声道:「李长老认输是他自己的决定,在场若是有不服且符合资格的人,尽管上台挑战。」此话一出,议论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