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与慕容宇的比试结果为慕容宇获胜,虽说慕容宇已倒在擂台上昏迷不醒,但小宝却已不再擂台上。大较开始前王师傅便言明受制者、投降者、出擂台者算输,大较第一毫无疑问由慕容宇再次夺得。
慕容渊、慕容恪、郭素、泉叔等人全都自习武场观台上走下,不久后,慕容宇被慕容恪背回秋风院,王师傅则留下继续主持大较,随慕容恪一同回去的慕容容,临走前朝小宝看了一眼。
小宝倒在擂台下,四周皆是向前推挤、想要一看究竟的人潮与其议论声,悠悠众口不断指责着小宝。但这一切都令小宝一无所觉,小宝此刻脑海中满是慕容容责备他的那句话,与其最后离开前看向他的眼神。
眼神中充满怪罪与失望。
此刻小宝心中有一股难明的滋味涌上心头,堵得胸口发慌,令小宝欲仰天长啸却又不可得。
秋风院慕容渊的房里,泉叔的激论、慕容渊的应付之词不断传出。慕容渊讽刺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都说了这么多,嘴皮子不干吗?」泉叔语重心长道:「庄主!庄内的规矩不可破啊!全山庄上下多少眼睛再盯着呢!若开此先例,难以服众啊!必须得废了那小的武功才行!」
慕容渊厉声道:「泉叔!莫要得寸进尺!好!既然你跟我讲规矩,那我就按规矩来,庄内各级的内功心法向来以做刀榜任务所得的『刀钱』做兑换,我让小宝用这刀钱来换《暮阳诀》,如此你便无意见罢?」
泉叔低眉沉思,觉得如此争辩下去不是办法,抬头道:「十万刀钱。」慕容渊怒道:「十万刀钱?庄里最贵的内功心法,《空幽心经》也不过一万刀钱,你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去哪挣得十万刀钱?」
泉叔慢条斯理道:「庄主应该明白,《暮阳诀》本就不在刀钱的兑换范围之内,且以《暮阳诀》之威,十万刀钱?百万刀钱也不为过!」慕容渊辩不过泉叔,只好道:「就这么办吧!」此时泉叔又道:「敢问庄主要给那孩子多久的时间凑齐十万刀钱?」慕容渊疑道:「时间?小宝将来一生为山庄卖命,何需订期限?」泉叔却竖起三根指头,道:「三年。」慕容渊心知拗不过泉叔,妥协道:「五年,不能再少了。」
泉叔心想:「五年?想来那孩子定然不可能在五年内凑齐十万刀钱,待的五年后便可废其武功。」而慕容渊则是心道:「以那孩子的天资,五年后的小宝定然是庄中不可多得的一股力量,到时泉叔想废掉小宝,用不着我,自然有人反对。」却是各怀心思地暂时达成共识。
一刻钟之后,心中忐忑的小宝来到此房,看见站在其面前的慕容渊,躬身道:「爷爷,您找我可有什么事?」慕容渊笑道:「此次你在大较中表现很好!非常好!你的暮阳诀练一层练至大成了罢?」小宝心想虽然突破了一层,却也还没开始练二层,随即到:「是!」
慕容渊得到确定的答案,又禁不住连道:「好!好!好!」「你可知这《暮阳诀》乃是我们慕容山庄的独门心法?按理说山庄中的心法口诀皆要以刀钱做兑换,此前我破例先将《暮阳诀》传授与你,但也不能坏了规矩,此后你要将兑换所需的刀钱还上。」小宝答道:「但凭爷爷吩咐。」
慕容渊道:「刀钱可由刀榜任务获得,你此次大较勇夺第二,正好获得领取刀榜任务的资格,刀榜任务随时更新,你可以到刀榜阁查看最新的任务,不过现在我这儿正巧有一本不算太旧记录有刀榜任务的书册,你且先拿去看看。」
小宝接过上头写有「刀榜」二字的书册,打开一看,发觉刀榜任务分金银铜铁四级,铁级任务所得刀钱高至四、五百,低至二、三十,差距颇大;铜级任务普遍约在一千刀钱,高点的有二至三千;银级任务大约八、九千刀钱;金级任务三至五万刀钱。
任务种类琳琅满目,有取得野兽骨骼皮毛的、抓贼的、击破盗匪流寇的、寻人寻宝的、取得食材的、护送的等等。
看至最末页,还有一条任务,上头附注无完成期限,下头写着:一银两换一刀钱。小宝孤家寡人,身无分文,想来最后一条是不用考虑了。
小宝大致看过书册后,向慕容渊问道:「爷爷,《暮阳诀》需要多少刀钱?」慕容渊道:「十万。」听到兑换《暮阳诀》所需刀钱数目的小宝,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照慕容渊所言,如果接的是金级刀榜任务,小宝需得剿灭两伙在唐国境内为非作歹却逍遥法外的流寇,或者拿到三颗唐国通缉多年的武林大盗的项上人头。慕容渊看见苦着脸的小宝,赶忙道:「不急不急,你可以慢慢还。」
小宝知恐怕这十万刀钱暂时是还不了了,心中又惦记起娘的忌日,问道:「爷爷,我何时能去做这刀榜任务?」慕容渊道:「庄中未成年的弟子若要做刀榜任务,皆得三人一组,外加庄中武师陪同才行。这是让未成年的弟子有出外磨练的机会,却又不失安全。」
小宝闻言心下暗道糟糕,若是三人一组同作任务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借机甩开另外两人,但多了一个庄中武师陪同,要想独自回到秀水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容渊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到右手边的架上取下一把刀,道:「对了,你这次大较第二,依规矩你可以到兵器院选一把趁手的武器,但你既然认了我这个爷爷,没送你礼物也说不过去,来,你看看这一把『沉阳刀』。」
沉阳刀的刀柄为黑色,刻着一些密麻细小的纹路,红色的刀鞘上头刻着日落之景,抽刀出鞘,刀身反射出如晚霞一般的光彩,甚是炫目。
小宝神色痴迷地望着沉阳刀,喃喃道:「好美啊!」慕容渊见状,道:「你喜欢就好。」小宝收下沉阳刀,高兴道:「谢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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