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吃鸡?大明王朝也玩吃鸡?拍七又是什么鬼?
秦韶见状,赶紧详解,原来老虎吃鸡便是杠子、老虎、鸡、虫那种类似猜拳的游戏,一物降一物,也差不了多少啊。
拍七就是数数,一直数,遇到七或者七的倍数,要跳过去,不能说,说了就算错。
错了便受罚:自饮两杯,或者邀众人同饮一杯,但需要表演一个节目。
关于节目,苏洛儿有龟腚,诗词歌赋,大调小曲都可以,或唱或说,均可。
但今日是中秋之夜,加之前些日子下雪,必须带上风花雪月,四个字里头,有一字便可,其实也不难。
杨波闻听,心里便有了底,笑道:“那就拍七吧。”
杨波对数字很有信心,毕竟是个棋手,心算是他所长。
那边厢,苏洛儿正跟乐水解释如何做令官,乐水很灵性,一讲便通。
说话间,店里的伙计已经把火锅支起来,配菜摆上,陈年花雕满上,众人同饮一杯酒,酒令开始。
杨波对数字确实敏感,拍七几圈下来,他都没被拍,胖墩倒是接连被拍,徐文爵也不以为意,都是举杯邀众人同饮,然后表演节目。
徐文爵果然家学渊源,唐诗宋词,信手拈来,就连《汉宫秋》、《西厢记》也能唱上几段,句句都有风花雪月。
“二十,二十一...”秦韶中招了。
杨波因为此前的遭遇,一只留意秦韶的动静,秦韶中招,显然是故意的,总不能让徐小公爷一个人唱独角戏吧。
杨波隐隐感到,秦韶和徐文爵怕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苏洛儿媚声道:“秦先生,是罚酒两杯,还是同饮?”
“当然同饮。”秦韶举杯,众人同饮,接下来,秦韶该表演节目了。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话开尽更无花。”秦韶笑道,“有花,而且还是菊花。”
杨波闻听,脸上显出牙疼的表情。
徐文爵此时也看出来了,杨兄很狡猾,拍七愣是拍不到他,便跟苏洛儿使了个眼色。
苏洛儿会意,扭头看着杨波,眼波盈盈,娇声道:“公子,平素你不常吃蟹吧?我来帮你。”
说话间,拿过杨波跟前的大蟹,俯身凑了过来,纤纤玉手,熟练地摆弄着。
烛光下,苏洛儿的双颊,白里透红,艳若桃花,鲜嫩的花瓣沁出水气,露出一抹晕红。
脖颈往下,白如堆雪,中间是一道青影,洛儿手里不停地剥蟹,青影在颤,雪堆也在颤。
天然的体香,犹如一阵风,吹进心田,杨波心头顿时起了涟漪。
此情此景,实在摄人魂魄,乱了杨波的心神。
苏洛儿娇声道:“徐小公爷,你们继续拍呀。”又对杨波妩媚一笑,说道:“公子,你的嘴角...”苏洛儿从怀里掏出手帕,抬起玉臂,轻轻地为杨波试去嘴角上的一点污渍。
到底有没有,谁又会去深究呢?
现在的问题是,杨波被拍了,到底是罚两杯,还是同饮,再表演一个节目?
杨波没得选,所有人都要他来一个,连乐水都跟着起哄。
唐诗宋词,上学的时候,杨波倒是背过不少,但都还给老师了,偶尔能说上一两句,还不一定有风花雪月,杨波实在太难了。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杨波鬼使神差,竟然脱口把伟人的诗句又拿了出来。
徐文爵、秦韶和苏洛儿闻听,凝神细品,苏洛儿还喃喃地念出声,“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徐文爵眉头紧皱,以他深厚的家学,他竟然不知出处,不由朝杨波望去,说道:“这是沁园春的词牌,不过,恕小弟眼拙,我还没看出这词的出处,杨兄可否告知一二?”
杨波此时已经明白,他只能背出几首伟人的诗词,现在人家要问出处,他却不能直言,杨波也是难,只好支吾道:“我也不知,我也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呵呵..”
杨波懊恼不已,不能这样再冒用伟人的诗词了,他可付不起这个历史责任。
不幸的是,杨波再次被拍到,这回该怎么办?这帮人死活不肯让他认罚两杯酒,他只能表演节目。
杨波心念急转,终于站起身,开口唱了一首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一曲唱罢,屋内一片死寂,众人的表情实在精彩,钦佩、惊奇、茫然、怅然、疑惑...
窗外,皓月当空。
乐水率先发现,惊呼:“洛儿姐姐,月亮出来了,我们去拜月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