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鸟一般,对杜宁感到了几分恐惧。
“司徒兖,本官再问你,这起案件是不是你事先预谋的?”
杜宁目光如剑,继续展现自己的官威。
司徒兖不敢去看杜宁,既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
杜宁是大儒,是文君,地位仅次于半圣,在杜宁面前撒谎,司徒兖的文宫可能会出现问题,而一旦他的文宫有恙,迅速就会被杜宁察觉。
司徒兖仅仅只是儒道秀才,他的文宫根本就承受不住杜宁的浩然正气。
秦文功急忙道:“杜君,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只是司徒兖一时冲动误杀了杨茂,难道您想给他扣下一个恶意杀害杨茂的罪名吗?”
“误杀?好!”
杜宁目光一凝,大声道:“秦文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一场意外,那你可敢以自己的文胆立誓?只要你用你的文胆说一句话而文胆无事,本官立即打住就此宣判结案,你敢么!”
“你……”
秦文功的脸色一白,他哪里肯用文胆立誓?他十分清楚这起案件的背后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一旦用文胆发誓必然会导致自己文胆破裂,不打自招。
“你不敢!”
杜宁轻蔑开口,一副极其笃定的样子。
秦文功双拳紧握,手臂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变得有几分狰狞起来。
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被杜宁如此藐视,简直是可恶至极!
杜宁看着司徒兖说道:“既然你不敢否认本官的话,那么此案就以你涉嫌谋杀来判,司徒兖恶意杀害学子杨茂,判其五十年有期徒刑发,罚银八十万两赔偿杨贵生!”
“不!”
司徒兖大叫起来,脸上满是不信之色。
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二十年的牢狱可以毁了年轻人的半辈子,那么五十年的牢狱等同于毁了他一辈子。
杀一个人容易,不过是快刀斩乱麻。
可是五十年的服役,有时候比斩杀一个犯人更加恐怖,那是精神上的长时间折磨。
没有人可以承受五十年之久的有期徒刑,即便刑满释放,也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杜宁,你!”
秦文功瞪大眼睛看着杜宁,作为司徒家的辩护人,作为一位法家大儒,不仅没有为司徒兖开脱罪名,反而让司徒兖以杀人犯的罪名被惩罚,从今日起,秦文功将会成为一个小丑,成一个笑柄!
“儿啊!”
司徒风目眦欲裂,此时此刻,他看向秦文功的眼神带着几分怨毒。
“秦文功,你不是说你可以辩护我儿无罪的吗?这就是你的辩护?这就是你的法家思想?”
司徒风指着秦文功大吼道:“若是我儿被如此严惩,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言下之意便是供出秦文功,来个玉石俱焚。
“放肆!”
秦文功几乎要发狂,身为堂堂大儒居然被别人威胁,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