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秦先生,你马上告诉大家,这件事情都是康平在胡言乱语。”
柯长彰面露轻蔑和不屑之色,只要秦文惟失口否认,那么就算康平舌灿莲花也没有用。
然而秦文惟坐在原地沉默满头大汗,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件事确实是柯长渝和秦文惟做得不对,又与秦文惟自己相关,若是出言否认康平的话,秦文惟的文胆必定会当场出现问题,哪怕是个傻子也都会大义凌然的指责秦文惟撒谎,那就不是作伪证这么简单,而是在欺瞒众圣。
可如果承认康平所说的这句话,那么就证实了柯长渝和秦文惟的行事卑劣,那么柯长渝面对法圣临阵脱逃的行为也就更具有说服力。
孔德问秦文惟:“秦先生,康先生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这……这……”
秦文惟阴沉着脸道:“此事于本桉无关,秦某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杜宁立即道:“就是因为你们不义在前,所以本君才会见死不救在后,这就是本君眼见柯长渝被法圣所杀而不出手的原因和动机,怎么会和此桉没有关系?当然,如果你能够否定这件事实的话,或者有胆量否定事实以后而文胆无事的话,那便是康先生在撒谎,便是康先生在做伪证,所以秦先生还是正面回答最好,方可服天下人之心。”
“说得好!”许多人齐齐叫好。
秦文惟想要张开嘴巴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力的闭上嘴巴,微微低头。
全场哗然!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人群中的柯鸿池脸色狂变起来,秦文惟这个态度,明显就是默认了康平的话。
那也就是说,柯长渝和秦文惟在洪荒古地中确实做了对不起人族的事情,那么杜宁对柯长渝见死不救也就是对柯长渝先前不义行为的回报。
许多柯家人和秦家人目眦欲裂,气得暴跳如雷。
少数人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不敢相信秦文惟心虚的居然连反驳别人污蔑的事情都做不到。
杜宁对柯长渝见死不救只是不义的行为,而柯长渝和秦文惟的行为不仅仅是临阵脱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借刀杀人”般的算计,想要借助异族之手杀掉杜宁和康平,是实打实的罪行!
“真没想到柯长渝和秦文惟竟然是这种人,异族要杀云麒君,他们却撤出战斗自保,那么柯长渝在面对法圣的时候临阵脱逃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事情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口口声声把人族大义挂在嘴边,却做一些抛弃人族大义的事情,这种人居然有脸坐在公堂之上当证人!”
“秦文惟和柯长彰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圣院!”
“说得好!这两个大儒坐在公堂之上简直就是对众圣最大的侮辱,理应滚出圣院!”
这一刻不仅仅是云国百姓,连其他许多国家的百姓都对着秦文惟和柯长彰一阵怒骂。
千夫所指!
范河山冷漠道:“既然秦文惟不敢否认,那就表示承认了自己在洪荒古地中的罪行,老夫虽然是听审大儒,但是身为云国代表大儒,绝对不可以坐视不管,老夫现在就向公堂起诉柯长渝和秦文惟,眼见异族要杀同袍而弃之不顾,实属大罪,若是在军中当斩首示众!“
话音落下,众多辽国人脸色狂变,范河山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当柯长渝和秦文惟先做出那种抛弃同袍事情的时候,就等同于犯下了死罪,两个人都是该死的。
更何况他们抛弃的对象还是人族文君!
秦文惟也是吓得脸色发白,这里是圣院的公堂,范河山直接给他们定罪,可见范河山此时是有多么的愤怒。
“砰!”
孔德一拍惊堂木,说道:“老夫代表圣院宣布受理起诉,秦文惟不敢反驳,说明康先生的话并无虚假,柯长渝已死,由辽国柯家承担责任,秦文惟在洪荒古地中的罪行事实恶劣,若不严惩难平万民之愤,退堂之后即刻缉拿归桉!”
“卡察……”
一些秦家读书人的文胆开裂,嘴角鲜血直流,不敢相信在这公堂之上,秦文惟从证人的身份瞬间成为了罪人。
这是秦家的奇耻大辱啊!
“卡察……”
柯家读书人的文胆开裂,他们死死咬着牙齿,表情无比的狰狞和难看。
“卡察卡察……”
一些辽国人的文胆也相继开裂,前后瞬间便有一百多人的嘴角流血,场面颇为壮观。
这些人不仅仅是憎恨杜宁,还把康平也憎恨了进去。
“活该!想要陷害杜君,就要做好文胆开裂的觉悟!”
“杜君身为被告方,文胆尚且安然无恙,反倒是喊冤的原告方文胆出现问题,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既然柯长渝离开战场抛弃同袍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在面对法圣化身的时候就绝对不可能与法圣的化身死战!”
“说得对!这件事明显就是柯家人和秦家人撒谎,若是他们身正,秦文惟又怎么会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呢?”
“就是就是……”
人群之中一片议论,几乎没有人同情文胆开裂的人,反倒是觉得这些人文胆开裂罪有应得。
秦文惟依旧稍微低头,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深入肉中流出鲜血,但秦文惟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一般。
因为比起心中的仇恨和愤怒,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杜宁!康平!”
柯长彰双手死死抓着桌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愤然掀桌一般,却终究不敢那么冲动,一旦他敢在圣院的公堂上掀桌,那就是在藐视众圣。
因为杜宁和康平,导致那么多柯家读书人文胆开裂,这让柯长彰无法接受。
杜宁看向柯长彰,脸上流露出冷笑之色。
柯长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后还是强忍愤怒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