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孔承瑞已经被抽得满脸伤痕血迹,趴在地上一阵抽搐,惨不忍睹。
这一刻,孔承瑞是真的后悔万分。
若他以人族大义为重,率领人族队伍击溃异族,获得重要成就,那他将来绝对是受诸国敬仰的孔家读书人。
可现在,他被孔德执行家法,被践踏了所有的文名和尊严,连他自己都无比憎恨自己,为曾经的所作所为懊悔。
孔德目光转向孔承庭,质问道:“承庭,你身为新晋大学士,为了争一时之气,不为人族出手,至今不曾杀一敌,未曾献一策,更是没有建一功,甚至还出现两次动摇军心的恶劣行为,你可承认?”
孔承庭避开孔德的目光,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如何解释,他都是一个“无功大学士”,所以他承不承认并没有区别,索性沉默。
“好啊!看来你是默认了!”
孔德走到孔承庭面前,挥起鞭子也是一阵抽打。
“砰!砰!砰!”
鞭子抽在孔承庭的脸上,但孔承庭并未发出惨叫,而是死死攥紧拳头,死死咬着自己的牙齿不吭声。
“枉我孔家如此培养你,你却在三界山中无所立功,众圣的教诲被你抛诸脑后,先贤的荣誉被你一朝败尽!”
“耻辱!耻辱!天大的耻辱!我孔家大学士居然在三界山无所作为,这是千百年来不曾有过的污名!”
“你的罪过,比孔承瑞更甚,你差点害了人族,你差点害了人族啊!”
孔德抽孔承庭的鞭子,比抽孔承瑞更狠,完完全全就是在往死里抽。
孔承庭心中却将这份鞭子,全部记在了杜宁的头上,暗暗发誓一旦返回圣院,也要用尽一切手段起诉杜宁,让杜宁失去文君名誉。
“孔先生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住手!快住手啊!”
诸国大儒掐准时机劝架,万一孔德真的打死了孔承庭,那可就闹得太大了。
孔德停手了,但他的怒火并未消散。
而孔承庭则是因为没有承受得住这样的体罚而晕了过去,比孔承瑞更惨。
他转身面对诸国读书人,深深作揖道:“孔家教导无方,出现此等败类,险些害了诸君,孔德代表孔家向诸位赔罪,向天下读书人赔罪。”
诸国读书人立即作揖回礼,孔德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表明了他绝不纵容的态度。
杜宁说道:“孔先生高风亮节,铁面无私,公正执法,让我等佩服,不像某些人会借口推辞。”
这句话意有所指,嘲讽柯长秋明知道自己家族子弟犯错,却要借口回圣院再调查,让柯家有翻桉的机会。
范河山说道:“杜宁说得没错,长秋先生,孔先生已经表态,现在就看你是否愿意表态了。”
柯长秋脸色一沉,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转首看向柯鸿尘等人。
“好,既然孔先生以身作则,柯某绝不枉法。”
说罢一个闪身来到柯鸿尘面前,一手将他提起丢在地上。
“叔父留情,叔父留情,晚辈知错了,晚辈以后再也不敢了。”
柯鸿尘满脸惊恐,
柯长秋才气化作长鞭,对着柯鸿尘也是一阵往死里抽。
“啊!啊!叔父饶命!”
“我……啊……那个……”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柯长秋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狠狠抽着柯鸿尘。
“扑通”一声,柯鸿尘也被抽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柯长秋瞪了一眼范河山,怨恨十足。
“还不够。”
范河山说道:“你以为这就算是对云国交代了吗?不,你们还没有洗清勾结逆种的嫌疑,这件事情必须要追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现在云国代表大儒的身份,正式向大儒殿起诉,请大儒殿公平处理此桉,还天下人一个交代。”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范河山,你未免太猖狂了!”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直呼老夫的名字?你若是觉得老夫欺负你,那咱们在圣院的公堂上相见。”
范河山轻蔑地撇了一眼柯长秋,回头对杜宁说道:“杜公子,老夫以半圣世家的名义向你保证,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讨还一个公道,老夫会让所有想要陷害你的人全部付出代价,哪怕是孔家的人,老夫也要将他绳之以法,老夫是半圣之子,若是圣院敢包庇嫌犯,我父圣必定驾临圣院!”
诸国读书人脸色大骇,范河山真不愧是范河山,有一个半圣父亲,只要他占据道理,就算是孔家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半圣之子,拥有与孔家任何人叫板的权利,甚至是在占据绝对大仁大义和大道理的情况下,可以将任何一尊半圣斥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