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当日刘易阳馋嘴吃饭的场景说的绘声绘色,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刘易阳也尴尬的笑笑,却不生气,反而幸福的打趣起徐飞扬当日的抠门来。一时之间,几人犹如老友聚会,倒是相得益彰、其乐融融。
“没想到徐道友竟与刘易阳师弟还有如此交情,那日要不是偶遇刘师弟提及此事,差点让两位错过了这久别之情。”几人闲聊一阵,晋阳才感叹一句,笑着说道。
徐飞扬喝了一口灵酒,借着酒劲哈哈一笑,道:“说起来此次能与易阳相见,倒还真亏得四位道友,否则灵机山与华元宗相隔甚远,尚若徐某回道宗门,只怕还真难有时机再次相遇的。”
“嗯,徐道友说的是,不说徐道友几人才从秘境之中返回,肯定有着许多信息与弟子任务要处理,就说现在灵机山恰逢变故初定,宗内权属尚不明朗,只怕的确是有的忙活了。”花苑轻轻一笑的说道。
徐飞扬一听,脸色一愣,看了刘易阳与晋阳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对花苑问道:“花道友,刚才道友所说‘灵机山恰逢变故初定,宗内权属尚不明朗’是何道理?难道灵机山有何变故不成?!”
花苑一愣,看了晋阳几人一眼,然后同样有效疑惑的说道:“徐道友难道不知晓灵机山已然发生巨变了吗?听闻在三月前灵机山前任宗主突破神婴之境失败,被心魔入体,魔种入魂,已然被锁入阴风洞之中。现下宗内群峰无首,乃轮流掌权,故权属不明。”
花苑一口气简要将灵机山变故叙述出来,越说徐飞扬脸色越是阴沉,到得最后更是眼现煞气。
“徐大哥,你怎么了?就算初闻灵机山发生变故,你也不用如此激愤的。再说那都是宗门高层之事,易阳听闻灵机山长老会对低阶弟子可是没有任何打压暗害的,大哥不用担心。”刘易阳见徐飞扬脸色不对,急忙用手拉了拉徐飞扬的手臂,一脸担忧的说道。
徐飞扬初闻宗门惊变与师尊噩耗,一时情难自已,差点情绪失控。好在被刘易阳一拉扯,心绪稍稍平复,于是苦笑着说道:“多谢花道友告知宗门变故。徐某刚才有些失态了,还望诸位道友海涵。”说着,他微微抬手,朝着诸人抱拳拱手。
“哎,徐道友严重了,只是道友刚才情绪着实有些吓人。不过宗门大事自有长老高层解决,徐道友为何如此激动呢?”晋阳摆了摆手,有些疑惑的问道。
徐飞扬脸色一暗,苦笑着说道:“实不相瞒,那突破神婴之境的前任宗主正是家师唐旬邑。徐某也是忽闻师尊噩耗,一时情难自已,倒是打扰了诸位道友的雅兴了。”
“哎,徐道友说哪里话,要是南某听闻家师有如此噩耗,额,呸、呸,我这乌鸦嘴!南某的意思是说,徐师弟也要节哀顺变,毕竟修真大道本就凶险万分,稍不注意都有陨落风险,所以也不要太过悲伤才是。”南方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是啊,徐道友。令师乃突破神婴之境时被心魔入体,好在已被控制,只是锁在洞府之中,想来回去也可见上面的。”花苑也是安慰一句道。
“多谢诸位道友的宽慰,徐某知晓的。只是今日之事既已出,徐某怕是再无闲谈兴致了,再呆在此地倒是扫了诸位的雅兴。徐某想先行离去。”徐飞扬摇了摇头,脸上说不出的悲伤与落寞之感,慢慢的站起身来,抱拳躬身说道。
刘易阳见此,有些担忧的说道:“徐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哪天小弟请师尊出面,陪你去那灵机山走上一遭吧。”
徐飞扬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刘易阳的肩膀,柔声说道:“易阳,你现在也不再是小孩了,修行一事最忌心性轻浮。你现在才凡境巅峰,以后的路还长,可不能有丝毫懈怠。下次再与徐大哥相见,大哥可就要与你切磋切磋检验真本事了。大哥宗门之事,自有大哥自己解决,你可不能去与他人相言,知道吗?否则大哥会不高兴的。”
刘易阳见徐飞扬语气恳切认真,不似客套话,也只得沉着脸,点了点头,低声答道:“徐大哥,易阳知道了。若有事,请大哥不要忘了小弟才好,小弟虽实力低微,但兄有难,弟愿担!大哥乃易阳道途引路人,更是易阳的救命恩人,无论何事,易阳都愿与大哥共患难!”
徐飞扬点了点头,再次朝着晋阳等人一拱手,转身落寞的朝楼外走去。
刘易阳看见徐飞扬那落寞的身影,想起昔日那谈笑风生的少年风采,不由脸色留下了滴滴泪珠。
晋阳几人微微摇头,脸色黯然,随即几人也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