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银子,那是多少?”阿祖眨了眨眼,只是好奇道。
阿牛哥只是摇了摇头:“那便不清楚了……”
阿祖只是微微上了心,却是决定在第五候去看看。毕竟如果能快点来些钱,自然是好的。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快的。阿祖只是看了阳光缓缓地照进来,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变多了。这便是六合的街。
诗诗姐进来了,拎了个蓝布盖着的篮子。阿祖嗅了嗅,便知道那是红薯香。
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有早饭吃的。只有富贵人家才是日日三餐,茶饭荤素,普通百姓,农忙赶得急,大概是只吃中饭和午饭的。
但在这机巧坊之中,倒是有些好的。诗诗姐是个正儿八经的才女,却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经常会做些早饭吃食,便宜了学徒伙计们。
诗诗姐只是一眼便看见了在门店的阿祖,眉眼之间带了笑:“阿祖,怎么每次吃早饭你都是第一个。”
阿祖耸了耸肩,自然知道诗诗姐只是玩笑话,嘀咕了句:“不吃早饭我也是第一个起……”
诗诗姐自然是没听见的,只是也向阿牛哥打了招呼:“阿牛,早啊。”
阿牛哥腼腆地笑笑,只是红了脸没有说话。
阿祖看的清楚,脑袋里却是浮现了昨天那王胖子说的话。
诗诗姐,倒是会顾家的媳妇吧,只不过,确实不相配了,阿祖平日里也只是把她当了姐姐看。
不过阿牛哥倒是挺好的,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厚,长得却端端正正,性格也很温和。
诗诗姐十九岁,正是待嫁的年纪。阿牛哥看起来也是一般大小。
若是要娶,倒是阿牛哥来娶恰当些……
阿祖只是想着,却又觉得不现实。门当户对,阿牛只是个村中来的农民,没有家世,而诗诗姐却是富贵人家,想来童老板也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们猜猜今天的早餐是什么?”正是想着,诗诗姐却是俏皮地笑笑。
一笑百媚生,阿牛哥脸更红了,不敢说话。诗诗姐习以为常,而阿祖早已知道了,只是答道:“红薯而已。”
诗诗姐眨了眨眸子:“果然和你的眼睛一样灵。”
随后便是调笑声,阿祖却是不知道有什么滑稽的。银铃般的笑声同红薯香一起,却是引来了阿祖的师哥们。
吃早餐的时间自然是快活的。诗诗姐却是没走,跟着一起闲聊了。
秀色可餐,虽只是红薯,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吃完了,只是被诗诗姐笑着催了去练习了:“快去快去,不然爷爷便要拿鞭子抽你们了。”
……
六合便是如此,市井之中,欢声笑语也当是人生。
而反眼看去,六合之外,那应天府之中繁花似锦的重地上元,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明迁都,应天府做了留都,却还是分封了亲王的。应天府是水陆交通重地,应天亲王自然不是闲职。
上元之中,偌大的长林旧宫占据了半壁。作为曾今的皇宫,纵然君王不在,依然是庄严肃穆,金碧辉煌。
长林的天字宫内,九根龙柱撑起朱瓦高顶,九丈长的金色长桌堆满了批文,几个长髯鹤顶大臣坐了一旁,汗流浃背地整理着,却是细细上报。
而堂宇之上,赫然坐了一位面弱冠玉的男子,生的俊逸不凡,只是不着正装,却是穿了长衫,一双丹凤眼之中尽是凛冬。
“王爷……这个月的税银,比上个月又少了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男子眼中冷意更甚,只是问道。“为何出入如此之大?”
“这……只怕是那醉仙楼迁出的缘故……”那上报的大臣有些汗涔涔,却是那男子话音如二月东风。
“哼,便是皇企,说迁就迁么。”男子一声冷哼,不满之意流露于颜表。“少了这二十万两,便是多了多少流民,不清楚么。”
几个大臣都是不敢说话,只是颔首。醉仙楼是皇家扶持,乃是之前的应天第一大酒楼,光是在上元便是有三家分楼,一个月的流水何止千万白银,已经是在应天府根深蒂固了。而如今耗神耗力迁离,去的是哪里还用明说吗?
那冷面男子不语许久,却是突然哈哈大笑。
“二哥果真是个帝王才…也罢,那便扶那吉阳楼为王企……再叫它,生一个应天第一楼出来……”
大臣皆是噤声,偌大的天子宫,无人声响。
“为何不说话?”男子俯首,却是问道。
“王爷英明,王爷英明。”便是唯诺云云。
男子点头,只是摆摆手,眼中却是有隐隐见得的寒光:“继续报。”
男子乃是当朝皇帝朱浩的五弟朱文,浩帝即位,应天府便是空了出来,少了一个王爷,朱文便是分封至此,号称文王。入主应天,那应天旧城长林竟是被允了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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