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两步迎上前,拿出帕子,忙给念离擦了擦脸,担忧地望着念离,“娘娘,您没事吧?您怎么能跳下去捡这东西呢?若是您的身子受了量,可如何是好啊?”
说话的功夫,却见若兰已经走到了二人身边。
她一把从念离的手中夺过那只簪子,冷哼两声,上下扫视了念离两眼,沉声道,“离妃娘娘自幼便是习武的,又是野兽窝里的出生,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受凉呢?”
“你……”春香一步上前,抬手挡住念离,盯着若兰的眼睛,“你不过是一个嫔位,竟然敢这样和娘娘说话。若是此事闹到了御前,胡嫔以为自己还有活路吗?”
若兰却是半分也不吃春香这一套。
她冷哼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凝视着春香的眼睛,“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去御前告我的状啊?我父亲尚未离开京城,若是知道我在宫中被人诬陷,还不知会有多恼怒呢。父亲即便是不肯与京城刀剑相见,可是药王谷左不过是江湖门派,难道我们胡人还会害怕吗?”
闻言,念离的心中一紧,搭在身边的两只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她低着头,一把拉开正要再说话的春香,望着若兰,沉声道,“胡嫔刚刚进宫,规矩礼仪还多有不熟。本宫今日不与你计较。但是,胡嫔还需要记得一点,既然已经是嫁出来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了。纳罕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药王谷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能否轻易动的。”
若兰闻言,心中一紧。
她不服输地抬起头,盯着念离的双眼。
却见念离丝毫不肯退步地凝视着若兰,嘴角勾动,淡然一笑,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是父王膝下最得宠的嫡女,自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父王定然会给我。”
“是吗?”念离沉着眉毛,盯着若兰,冷哼几声,“若是真的如此,那为何还将公主嫁进了宫中呢?为何明明知道公主不过是得了个嫔位,纳罕却不肯为公主出头计较呢?”
若兰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兽一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恼怒地凝视着念离。
可念离却不再理会她,转身便走。
春香两步跟上念离,一边用帕子给念离擦着额头上的水,一边抽泣着,低声道,“太医特意嘱咐了,娘娘的身子现在最受不得的便是凉气了。娘娘您也真是的,怎么敢就那样跳下千里池呢?”
念离接过春香手中的帕子,在脸上随意擦了擦,摇摇头,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凉气散发而出。
她抿着嘴角,转过身,望向春香,轻声道,“放心吧。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千里池是陛下最爱的地方,若是那池中的鲤鱼有个什么闪失,只怕是陛下也要难过的。”
“娘娘,即便是如此,您也不能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春香一边说着,一边却已经带上了哭腔,“这簪子说什么也是胡嫔自己扔下去的,便是闹到御前,奴婢给娘娘作证便是了。”
“傻丫头,你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你的证词旁人怎么会相信呢?”
见春香还有说话,念离握住她的手腕,将帕子交到春香的手中,轻轻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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