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泪水顺着蓝芳儿的脸颊滴落在她的手背之上,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念离,“还请离嫔娘娘帮我。”
念离闻言,冷哼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蓝贵人,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我帮你?”
“是。”蓝芳儿随意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将泪痕擦干,望着念离。
“慕容年是通敌叛国之人,犯下的是犯上忤逆的罪行。你可知道?”念离冷声道。
“臣妾知道。”
“杀慕容年的虽然是萧清婉,可这事却也做在了慕容枫的心窝之上。即便是你将这件事情捅到陛下面前,他也许非但不会怪罪萧清婉,反而会大加赞赏,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
“陛下的记忆混乱,如今只一心记得萧清婉,其他事情皆是冷漠不已。不仅仅是你,便是我去求,只怕也是一样的结果,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
“你都知道。”念离闻言,往前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跪在监牢之外的蓝芳儿,“既然都知道,为何还非要如此与萧清婉为敌呢?”
“她杀了慕容年。”
“那又如何?”
念离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本就是慕容年该杀,萧清婉左不过是为了陛下解除后患而已。”
“若是麟儿不是陛下的孩子呢?”
蓝芳儿打断了念离的话,望向她的双眼,冷着声音道。
“什么?”闻言,念离的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蓝芳儿,“你说什么?”
“麟儿,不是陛下的孩子。”
蓝芳儿仰着头,重复了一遍。
对于麟儿的身份,念离早已经有过自己的猜测,只是不想,今日却被蓝芳儿坐实,心中诧异不已。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念离调整了许久,才望着蓝芳儿,沉声问道。
“今日我在桐华台外听得清楚。萧清婉便是以麟儿的命作为要挟,才能让慕容年心甘情愿地去死。离嫔娘娘细想想,慕容年是什么人?若是他知道萧清婉一心不过想要他的命而已,他又怎么会那样轻易地去死呢?”
蓝芳儿凝视着念离的双眼,压低了声音问道。
念离低着头,耷拉着眼皮,思量了许久,长出了两口气,“原来我猜的竟然是真的。”
闻言,蓝芳儿猛然望向念离,“离嫔娘娘早就有此猜测?”
“当初,我也不过是猜测。今日听到你这么说,倒是坐实了。”念离思索了一会,抬起头,盯着蓝芳儿。
“那你还觉得我无法扳倒萧清婉吗?若是此事闹开,莫说是她的皇后之位,便是萧家也难以逃脱。”蓝芳儿的眼中多出了冰冷之意,凝视着念离。
“不可!”
让蓝芳儿没有想到的是,念离却是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我没有听错吧?”蓝芳儿更是诧异不已,“难道你就不想要扳倒萧清婉吗?难道萧清婉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你全部都可以忘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