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颤抖着伸出双手,嘴角微微打着颤抖,沉声道,“念离,你这是怎么了?”
念离的眉角向下耷拉着,抬起头,眼角抽搐着,“父……父亲。”
陆丰泽心下一沉,抿着自己的嘴角,双眼微抖,“你……你叫我什么?”
念离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接着说道,“父亲,是念离心性不稳,不知对错,竟然与大炎朝这群贼子相连这么多年。我……我……”
陆丰泽听着念离的声音一点点哽咽起来,两只手泛着白,面颊之上泛着一层红晕。
那不是寻常的红晕之色,而是因为愤怒引起的潮红之色。
“念离,快起来。”陆丰泽扶住念离的肩膀,让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我的孩子,这些年是为父得对不住你,若是连这些事情都要怪罪你,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更加愧疚。”
念离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陆丰泽的双眼,抬起自己的一双手,搭在陆丰泽的手背之上,嘴角也是微微颤动几分,沉声道,“父亲,我黎族当年的血海深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父亲告知,好让女儿为我黎族之人报仇雪恨。”
闻言,陆丰泽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瞧了两眼沉暮暮的夜色,沉声道,“念离,为父从未想过要你为我黎族报仇雪恨,为父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安乐地度过此生便是。”
念离却抿着自己的唇角,倾尽全力地摇了摇头,许久之后,才沉声道,“父亲,我为了大炎朝拼尽了我一生之力,现在想起我这双手曾经帮大炎朝勒马上阵过,我便是浑身发抖,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截断了一般。我……我……”
言至一半,念离的口中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嘴角打着颤,双眼凝视着陆丰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丰泽长叹几口气,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沉思了良久,才抬起头,眉目凝在一起,望向念离,“你当真想要知道?”
“是。”
这一生,念离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慕容枫而存活着。
她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姓名,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她的生命之中只有慕容枫一人。
如今,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民族,找到了自己的来历,知道了自己的姓氏。
可是……
出身黎族,一时之间让念离也不知这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陆丰泽将念离带到了一间常年上锁的房中。
念离在药王谷的这三年之间,曾经见过这间房无数次,可是听谷中之人说,药王谷之中人人皆知,这间房就仿佛是陆丰泽的一个桎梏一般,无人敢进去,甚至无人敢提起,便是这屋中的洒扫工作,都是由陆丰泽一手完成的。
那是一外面灰蒙蒙的小屋,虽然屋中只有一扇窗户,可阳光却刚刚好,能够通过这一抹阳光洒进屋中,倒是让这屋中更加明媚了几分。
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只黄色的实木座椅,座椅之前摆放着一张与之相匹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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